“不该成为不可提的禁忌,更不该被称作叛国乱党唾弃!”云念卿发哑的声音抖的
厉害。
克制不住恨意杀意,她一手捂眼疯狂喘.息,“我要冷静,冷静。”
白榆站在旁边想劝阻,却又不敢打扰。
姑娘现在情绪快崩溃了。
云念卿深吸一口气,冷风灌入肺腑,冰冷让她有了一丝理智。
良久,她放下捂眼的手。
肆虐的戾气,滔天的杀气,完完全全被克制在如死水般的瞳仁下。
恢复曾经,平静、淡漠的模样。
见云念卿走出来,白榆悬在半空中的心才缓缓沉下。
姑娘如此一个精神状态,让人担心啊。
从屏风后走出,看着散落地上的血衣眉眼冷淡,“把衣裳烧了。”
“是。”
白榆捡起血衣离开去焚烧。
云念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已经凉了。
一杯冷水下肚,彻底平静下来。
放下茶杯走到梳妆台前,将两块合成一块的玉佩拿出来。
指尖轻抚,眸中是无尽思念,“用不了多久就会真相大白。”
“你就还是天盛受人爱戴,人人称赞的牡丹太子。”
她双手捧着禁步玉佩,贴在胸口。
良久,云念卿才将其重新放回暗格。
只能走到窗边,看着光秃秃很是萧条简陋的庭院。
今日入宫看皇帝面色,俨然是病入膏肓,毒入骨髓的模样,已经是无力回天。
如今身子骨还硬朗没显现出来。
一但到了时间便会病来如排山倒海,再难恢复,一病不起。
她必须要在君殇登基之前完成一切。
君殇坐上龙椅,那些证据就是废纸一张,毫无用处。
事情必须得加快进程了。
皇帝寿命,最多不剩三年。
本来能慢慢来,如今多了限制,时间紧迫。
这一站,站到夜幕降临。
烧完衣裳的白榆回来,就一直站在后面没去打扰。
虽然快要入春,但夜晚还是寒凉。
知道云念卿现在心情不好,白榆只拿了一件披风过去搭在云念卿肩上,没有劝说。
感觉到背上的动作,云念卿微微转身,“白榆,刚才吓到你了吧。”
“有时候就是这样,控制不住情绪。”
“没有。”白榆摇头,看着云念卿良久认真道,“姑娘你受累了。”
云念卿轻笑摇头,正欲再说什么眸色一深。
白榆似也有所察觉,瞬间警惕了起来。
没一会儿,门外就响起敲门声,“哐哐哐。”
“谁啊?”白榆询问。
磁性冷厉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