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闻言，九阴迷恋的将吻印在她掌心，缓慢抬起头，望着洛缨的目光，就像最虔诚的信徒。
世上有一种人。
他们活得小心而卑微。
在不确定，会不会成为被肯定的那一个之前，他们谨慎而自馁，像极了竖起全身刺的刺猬，拼了命的保护自己。
他们可能没有看到过光，或者曾经跌进最黑暗的深渊。
从拼尽全力走到无能为力。
有些人很幸运，能够找到停靠的彼岸，但大部分人，任是不断在无望这片海里沉浮。
九阴微微一笑，满眼温和而宠溺的看着洛缨，嗓音里带着浓情蜜意：“你忘了，曾答应与我相依为命。”
洛缨再一次尝试缩手，却仍旧被拽得很紧。
在确定他并不是随意说说的情况下，她无措地像个孩子，“放手，我觉得你脑子不太正常，该去清醒清醒。”
九阴认真脸：“我很清醒！”
“你睡醒第一件事干什么？”
“睁眼。”
洛缨：“把梦变成现实，第一步应该干什么？”
“起床。”
洛缨不死心的又问：“木瓜和西瓜打头哪个疼？”
“头更疼。”
洛缨：“……”
看到她无语住，九阴开心地咧开嘴角，笑得像个有心恙的傻子。
洛缨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可为什么就是我呢？”
没道理啊！
前世她甚至没能领悟到爱是什么，却被这个钟山神两世衷情，以性命相护。
“你曾横渡过诸神的世界，在那里见过我，为我捕鱼，教我识字，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九阴一脸温情道。
洛缨恍然忆起，这好像是重生的自己，在刚穿书那会，被九阴传送门送去了另一个世界的事。
“世界是由不同空间构成，打开一扇门，就能走进不同的世界。
红拂就是吞了你的元神之力，强行获得九尾能力，穿过不同世界，才得知唯有这一世，她有几乎与曾晨阳相守。”
洛缨目光定定看着他，轻声道：“那你呢？”
“我？”九阴表情变得微妙，似笑非笑道：“我曾走过你可能出现的每个角落，虽然遇到你迟了，但还好等到了。”
哪怕此后的时间只能用天来计算，他也觉得值。
洛缨眸光微动，抬手抚上九阴眉眼，那张与宁钰有八、九分相似的容貌，看得让她心疼。
这世上，有谁心甘情愿当另一个人的影子？
“九阴，你要不要变回你从前的模样，让我看看？”
九阴摇了摇头，笑容里有些无奈，道：“变不回去了，为了让这张脸足够真实，我当场摈弃了自己的脸。”
“那太可惜了，我听说修为愈是高深的，变出来的模样就愈是俊俏，如你这样的山神，应该不比宁钰差吧。”
洛缨故作轻松地说道。
“宁钰……莫要说这张脸，我不懂的，是为何你两世都愿意栽他的手里。”
洛缨好一阵沉默。
有了海棠花神的前车之鉴，受天界接引的神，必须摈弃七情六欲，她好不容易才有那么点明白什么是爱。
不想帮宁钰渡劫成神。
更不想让九阴知道她有机会飞升。
“谁知道呢？可能我眼瞎，人常说同一个石头上绊倒两跤就是蠢，我简直有过之无不及。”
洛缨自嘲一笑，伏身在床上躺下，疲倦道：“我歇一会儿，醒了咱们回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