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妖生怕她这样烧下去有个好歹,正准备将人放下,又听怀里呜咽一声,“别、别走。”心都快碎了一地,叹了口气:“我去给你倒点水。”
“不……不喝。”洛缨哼唧一声,往他怀里钻了钻。
狼妖简直哭笑不得。
听着她略带委屈的低泣,好不容易有些下去的欲望,隐隐再有起来的苗头,恨得他直咬牙。
洛缨昏昏沉沉睡着,不知睡了多久,被人晃醒,连哄带骗地喝了几勺又苦又涩的汤药,说什么都不肯再喝,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一条光洁嫩滑的胳膊露在被子外面。
看得狼妖突然有些口干舌燥,喉结上下滑动,欲望涨疼到了极致,就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想什么呢……
狼妖咬了咬牙,担心她一时贪凉,回头病情再加重,轻手轻脚将那只胳膊塞回被子里,最后连人带被抱着,顺势在床边躺了下去。
半夜,洛缨哭着疼醒,一睁眼,眼前是狼妖满脸担忧的模样,这个时候,她要水,狼妖二话不说翻身下床,端过来,甚至不舍得让她伸手。
洛缨迟疑一瞬,低头就着他手喝起来,一入口,是温热的白水。
再抬眼看向狼妖,欲言又止。
大半夜的,如果不是特意备着,怎么可能有温水?
喝了水难免有尿意。
洛缨撵他不动,在对方满眼期待的询问下,嗫嚅着说自己要小解。
狼妖刚想笑,对上那双含怨带恨的目光,意识到她在含羞,一本正经回望道:“小丫头,你身中蛇妖骨血,迟早是要与我合房的。”
即便今日未能成事,不急,不过是给她时间,慢慢来罢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洛缨气结。
狼妖目光灼灼,深深望她一眼:“那你要给谁?”
洛缨翕动着唇瓣,一时被他问住,无言以对,羞恼地别过眼,不再看他。
不得不说,狼妖将她拿捏得很准。
如果一定要委身于人,眼下这个时候,除了狼妖,的确再没有谁比他更合适。
说到底,不过是她自己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洛缨自认为,这种事非得两情相悦不可,是以,那日在山洞里,在知道不得不把自己交出去,才会哭得如此崩溃。
不论是上一次,又或是今夜。
狼妖都很努力地尊重她,她不愿意,他也没有勉强。
洛缨闭了闭眼,只能被迫在心里宽慰自己,大不了就当被猪拱了。
最后,狼妖抱着洛缨走出洞穴。
四周寂静,偶尔能听到几声蝉叫,洛缨脸红脖子粗,第一次在男人怀里打开身体,这么安静,一旦尿出来,必然听得一清二楚,羞得她憋了半天没有动静。
忽然,耳垂被人噙在口中,温热酥麻的刺激下,惊得她猛一哆嗦,“哗啦”一声,在错愕地回不过神中,尿了。
好半天,耳畔传来一声轻笑,“小丫头,可知你害羞模样,有多可爱。”
洛缨昔日伶俐的口齿,忽然变得语无伦次起来:“你……你!”
狼妖再不遮掩,开怀地放声大笑,任由她拳头不疼不痒的捶打在自己胸口。
回到床上,洛缨赌气用后背对着他,一个人生闷气。
狼妖白日忙了一天,回来又耗了如此多的妖力,早已身心俱疲,这一晚,又前前后后,陀螺似的转,躺在床边,搂着人闭上了眼。
洛缨猛一回头,刚想说两句狠话,看到他满脸疲色,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