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明猛地抬头死死瞪着刘成文,吼道:“刘成文你说谎!我染坊所用的所有染料矿石皆是你介绍给我的!是你说这些矿石一定不会有问题!”
刘成文侧眸不屑地盯着地上的顾沉明道:“顾掌柜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祥纹染坊所用的染料矿石怎么可能介绍给你,你莫不是失心疯了?”
“刘成文你这混蛋!是你害我!你为何要害我?”顾沉明面目狰狞地奋力挣扎,想要掐死刘成文。
刘成文则一本正经的对崔勇拱手道:“大人,小人不敢有一丝隐瞒,的确从未给顾掌柜介绍过什么染料矿石,我们祥纹布莊乃是上京数一数二的布庄怎么可能轻易将自家的染料矿石告诉他人,这就算小人想做,我们东家也不可能的啊。”
崔勇微微点头,刘成文这话不无道理,毕竟谁家做生意会将自家的秘诀告诉他人?
“顾沉明,你还有何话要说?”崔勇冷声问。
顾沉明又气又急,他想到什么急切喊道:“大人!有一人能证明我是被刘成文骗的!”
“是谁?”
“是一名江南来的富商,名叫张永,他就住在福来客栈,请大人将张永找来,他能证明是刘成文介绍我们认识,并且还是刘成文向张永保证,祥纹布莊已经将染料矿石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刘成文的阴谋,是他要害我!”
顾沉明满目愤恨,恨不得亲手杀了刘成文。
崔勇闻言看了刘成文一眼,就听刘成文道:“大人,小人并不认识什么张永。”
崔勇便吩咐道:“来人,去福来客栈找一个叫张永的江南富商。”
福来客栈。
一名身着布衣身材瘦小的男子来到客栈柜台道:“我要退房。”
客栈掌柜翻看起记录,询问了姓名后,给男人办了退房。
就在男子出客栈门时,两名官差大步走来同男子擦肩而过进了客栈内。
“客栈掌柜何在?”
掌柜忙从柜台后走出来拱手道:“差爷我就是客栈掌柜,不知您有何事?”
“府尹大人有命,查一个住在客栈的江南富商张永,他在哪间房?”
客栈掌柜不敢耽搁,赶忙翻看起记录簿查起来,然而等他翻完却没有看到一个名叫张永的江南富商。
官差对视一眼,一人问道:“掌柜这几日可曾见过有江南口音的富商?”
掌柜仔细回忆起来,而后缓缓摇头:“没有,每日来客栈住宿的客人不少,近段时日还真没有江南口音的客人。”
官差明了转身离去。
同一时间,那刚从福来客栈出来的瘦小男子来到主街集市的租赁马车旁,给了一人一袋银子,让马夫将他送出上京。
“好嘞,客官您请上马车。”
男人上了马车后,马夫赶着马车出了上京城门。
马车内男子将怀中的包袱抱紧,一脸喜色。
突然马车突然停下,男子瞬间警觉起来,冷声问:“怎么回事?”
无人回答,男人忙打开马车门,就见一柄泛着寒光的刀刃直指他的脖子。
男子吓得瞬间后退,接着雷大头进了马车内。
“你是何人?”男人面色惊慌叫道:“我可是萧府的人!你们竟敢得罪萧承九萧大人?”
雷大头冷笑一声,直接一掌击晕男子,将人带走。
京兆府。
官差回到府衙,便将在福来客栈查来的消息禀报给崔勇。
当顾沉明听到福来客栈从未有过一名叫张永的富商,他一颗心都沉到谷底,面色更是煞白如鬼,身体抖如筛糠。
“不可能没有,怎么可能没有,我是亲自同他见过的,他出手极为大方……怎么可能没有?”
刘成文恭声道:“崔大人,现在可以证明小人并未说谎吧?小人虽同顾掌柜有来往,那是因为小人看在顾掌柜是镇国将军的大哥,小人不敢不见,却不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