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其中也有琉安自己不能伤害凡人这一重原因在。
没想到,这泽羽仅仅用一天时间就让他全盘托出罪行,而且是足以杀头的罪行。
琉安微眯起眼睛,不禁好奇,他用的什么手段。
里正换了副派头,厉色问询:“你为何要屠戮刘家满门!”
这番模样,与当时被尸体吓到的样子判若两人,还真的有几分唬人的样子。
“大人明见,小民的父亲本是刘家长工,后被刘家人刁难至死,小民是为了报杀父之仇。”
“杀…杀父之仇?”里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转头望着泽羽。
“咳咳…”里正接收到泽羽一个“放心”的暗示,又立刻恢复了气定神闲的样子。
“此话当真?”
“当真。”
见歹徒煞有介事,外头的人群躁动了起来。
“若当真有这档子事情,他杀人,也算是情有可原。”
“呸,什么情有可原,世上哪有奴婢杀主子的事?”
“主子欺人太甚,奴婢反抗,酿成悲剧,着实是令人唏嘘不已啊。”
琉安寻着声音来处望去,只见醉仙居掌柜捋着自己的并不存在的胡子,站在不远处。
“大胆!”惊堂木在桌面上一砸,声音唬得众人都停了交谈。
“且不说你父亲是不是刘家人杀的,就算是,你也不能私下报复,你把我这个里正放在哪里了?”
歹人低下头,默不言语。
泽羽道:“你说你父亲被刘家迫害而死,可是据我了解,事情并非如此。”
泽大人协助审案的事情,常青镇人已经见怪不怪。
“大人,我找来了两个证人,来分辨此事。”泽羽向里正作揖。
里正摆手以示同意。
“那就带上来吧。”
众人看到堂下来了一妇人一年轻女子。
一作寻常百姓装扮,另一位是丫鬟的装扮。
“参见里正大人。”二人双双行李。
“嗯。起来吧。”
二人站起来。
泽羽开始了他的问询。
“两位是否认得这人?”
衙役强迫歹徒抬起头,妇人只看了一眼,面色便灰敗下去。
那年轻女子道:“认得的,他父亲是刘家的长工。”
“还真的是长工,那他所言非虚啊。”
“他父亲不会真的是刘家杀的吧…自作孽不可活啊…真的是冤家路窄。”
“不过刘家满门被屠,一个长工而已,这个小姑娘年岁不大,竟然还记得。”
……
“肃静!”里正拍响惊堂木,满脸不耐烦。
“你是刘家什么人?”里正问她。
“禀大人,我是因人手不够,招来帮忙缝婚服的,我只去了几日,虽认得刘府的人,但其实不熟。”
“原来如此,那那个呢?”
“夫人,大人问您呢。”
那妇人大梦初醒一般,回道:“我也是被叫去缝制婚服的。”
接着那妇人又道:“虽然他父亲是刘家长工,但刘家并未苛责,是因为经年旧疾故去的。”
那歹人突然转过头,盯着妇人。
小姑娘被他血红的眼神吓得躲到衙役后面。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你无凭无据,信口胡诌。”
妇人也转过头,眼中满是怜爱与痛心。
“儿子,莫要在错下去了,回头是岸。”
一石激起千层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