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琉安阴着脸突然出现在许卿洲面前。
“你才虫子。”
“师姐…”许卿洲眼睛亮了亮,像盛满了碎星星。
“嗯。”琉安正要给自己倒杯水。
许卿洲眼看着,马上提起茶壶给琉安倒水。
热水如柱,滚滚而下。
待他放回茶壶,琉安一手捏起杯子,转动着,状似在看上面的花纹。
“这真的是让人生气,有的人好像是专门生来克你的,又偏生如何也摆脱不掉。”
话落,琉安仰头一饮而尽。
闻言,许卿洲的手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
“师姐,发生何事了?”
许卿洲猛地看向声音来处,见江澜坐在琉安近侧,那句话仿佛是从自己口中说出一般,道出了他的疑问。
“没事,有准备我的房间吗?”
“师姐,你好好休息,我们去其他房间。”
门扉合上的声音响起,琉安胡乱的趴在床上。
衣服长发绽放开 ,铺了满床。
她尝试着往后肩头摸去。
轻嘶一声,一触即离。
她将手放至眼前,指尖被染的鲜红。
“仇意。”声音极淡,她面上带着笑,眼底却早已潮湿。
“哈哈哈哈。”琉安将自己埋在枕头里,不再管背上渗血的伤口。
是夜,寂静中混杂着几声不易察觉的虫鸣。
“师姐,师姐?”许卿洲敲门轻唤无果。
他试探着推门,门被推动了。
他抬腿跨过门槛。
借着月色点燃蜡烛。
烛光晃动,许卿洲转过头,入目的是一片血红。
“师姐?!”
他走过去,想看看伤口,却又不敢触碰。
他知道,方才师姐就受了伤,她想不说出来。
甚至或许也不愿意治伤。
可现下他如何唤,师姐都没有转醒的迹象,要是再不医治伤口,师姐恐怕会…
许卿洲轻摇了摇头,不敢再细想下去。
商铺早已关门,他将才去一户人家借了金疮药,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他正要解开琉安的衣服,一道声音袭来,打断了他的动作。
“你要随便解女孩子的衣服吗?”
“谁?”
许卿洲的眼睛对上一对乌黑的眼睛。
面上顿时绯红绵延到耳根,仿若红霞。
“我…不是…”刚刚情况紧急,他根本无暇其他,经这么一提点,却是怎么也忽视不了了,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鸟儿落到床边。
“逗你的,她这伤你那金疮药治不好,得用灵力,看你这打扮,你也是苍清宗的弟子,你不知道用灵力治疗伤口?”
“我没有灵力。”
“那小鸟也没有办法,小鸟只是小鸟。”
彩色鸟儿昂着头,仿佛无可奈何。
“是吗?”这声音淡淡的,状似很平静的样子,但是小鸟听着总觉得面前的人不像表面上那么人畜无害。
它缩了缩脖子,圆溜溜的眼睛乱转,忽然,整只鸟都僵住了。
许卿洲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额头生长出奇怪的纹路。
“我还没死呢,吵什么?”
一人一鸟顺着声音,都看向了床头。
许卿洲刚凝结出的魔印霎时消散。
琉安支起身子,转身看见那只帮她说话的鸟在床边立着。
“你怎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