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
许卿洲刚想转头跑,还没走几步就被生拉硬拽了回来,瘦子看着瘦,力气却很大,一口气砸了他好几下。
他避无可避,被打到地上,只能捂住头,蜷缩起来。
胖子朝这边走来,边走边念念有词。
“妈的,跟个娘们儿一样,怪不得那个什么监考看上了你,老子把你脸毁咯,看你以后怎么勾引别人。”
他走到许卿洲跟前,如同巨人一般,将天光都遮住了大半。
许卿洲害怕的闭上了眼睛,一只大脚就那么落到了他的脸上,肆无忌惮的蹂躏。
“他娘的,打了半天也憋不出个屁,没意思。”
直到他二人走了许久,许卿洲的身体才颤了颤,他在围观者的打量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步履蹒跚的走到了室内,坐到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唯一的钱包丢了。
他脑海里浮现出刚刚走过来的那个人,他怕麻烦了别人,哪怕四肢钝痛,还是挣扎着爬起来了。
抬头往外看,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琉安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他这狼狈的一幕。
双目空洞,衣服也比原先更破败了。
她本是来给许卿洲送衣服的,没想到竟然撞见了他这番模样。
“被欺负了?”她将放衣服的托盘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随后蹲下身子,抬头望着他。
正好看到了许卿洲来不及掩藏的,在眼眶里打转的泪花。
“真是我见犹怜。”
她随口开了一个玩笑,没想到对方的眼泪直接流了下来,且有越来越凶猛的架势。
琉安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连忙用手帕给他擦拭眼泪,却没曾想眼泪越擦越多。
“我错了我错了,是我不该调笑你,我的天,你可万万不要再哭了,这可如何是好。”
琉安的手不小心触碰到了他的脸,许卿洲一愣,刚刚怎么收也收不回去的眼泪竟然止住了。
他的耳朵又默默的泛起了红。
不过此刻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大花脸,琉安没有注意到他的害羞。
待她冷静下来,琉安问:“你会不会觉得常清宗的人冷漠无情,放肆别人欺凌你?”
回答她的是许卿洲的沉默和一直盯着她的湿漉漉的眼睛。
“事实上,是的。”
没想到她会如此回话,许卿洲眸中的光闪了闪。
“弱者并不适合留在常清宗,来竞选弟子的三教九流都有,我们不能保证他们每个人都是良善之辈。”
琉安其实也不想管这些腌臜事,许卿洲根骨不佳,又或许和魔族有些牵连,要是他能知难而退,再好不过了。
也许别的监考会管,但是琉安是剑修,剑修冷情冷性,不太会管这些事情。
可是……
“罢了,你既然来了常清宗,不管留不留下,都是常清宗的客人,这里有些伤药,回头我去叫蚊子精打些水来,你自己擦擦身子。”
“蚊子精?”
他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嗯,那些家伙在我小的时候老是欺负我,我可用了好多年才让他们乖乖听我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