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早早就给他准备好一件干净的t和睡裤,放在浴室外。
许念从卫生间出来,头发半湿打着柳,毛巾挂在脖上,一边还在擦着头发。
和许怀几乎同一时间洗完,他俩一起打开卧室的门,一起僵在了门口,看着横排在床上,打着呼噜的钟实。
“念哥。”
“嗯。”
“你觉不觉得,钟实的脚有点臭。”
“觉得。”
“我不想跟他睡一张床了。”
“我也是。”
……
许怀接着说:
“旁边还有间客房,从来没住过人,倒是干净,要不??”
“嗯??”
“要不咱俩去那屋睡,就是有点冷,我多拿两床被子。”
“我……”“好吧。”
许念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也总好过和毒气弹睡一起。他想着自己又不是这家的主人,还是听从主人的安排,比较礼貌。
客房的床,比许怀房间的床稍微小了点,但也足够俩人睡。
许怀躺在一侧,也就十几秒,呼吸就拉长平稳了。许念心里嘀咕着:没心没肺睡得快。
自己侧了个身,背对着他怀哥,刚闭上眼睛准备睡,就感觉身后一个巨沉的小腿,搭在了他的腿上。
许念顿时本能地倒吸一口气,半撑起身,用两只手指捏着许怀的裤脚,丢了过去。
他抖抖还有些潮意的头发,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他居然,不怎么排斥与许怀触碰。他侧躺着闭眼,回想起之前与许怀的肢体接触,没有任何一个瞬间让他感到不适。
他想着,人生活的环境变了,确实能带来些许改变。
只是他不知道,这改变对他来说,是好是坏。
至少目前感觉,还不赖。
……
许怀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人早已没了踪影,被子整整齐齐地叠在那人睡过的位置上,还有他昨晚穿过的衣裤。
他下意识地喊了声:念哥?
没听见回应,就起床开门去了自己卧室找。
我靠这一开门,臭脚丫子味扑一脸,心想着,幸好昨晚没跟钟实睡一起,否则肺子里都得长蘑菇。
他拍醒钟实,问:“念哥呢?”
钟实明显没睡醒,蒙蒙登登地,左右四顾:“嗯?不知道啊。”
看他那样,也知道不了啥了。
许怀赶忙去窗台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
“怀哥,你虎啊,大早上开窗户!”钟实被突然灌进来的冷风,吹得顿时倍儿精神。
“你也不闻闻,你他吗昨晚不洗澡不洗脚,屋里像他妈养了个双弹瓦斯。”
说完拽着钟实的被子,滴溜着他下床。
客厅里,他爸还在看电视,看见俩孩子醒了,赶忙去厨房准备一直温着的早饭:“醒啦孩子们。”
钟实揉着眼睛,“早安,许叔。”
许君山笑着说:“不早啦,都十点多了,那个白净的孩子7点多钟就走了,你俩能睡到这时候,可真行。”
许怀说:“啥?他7点就起了?”转头回卧室一看,果然许念的书包和一小部分昨晚整理的书卷,不见了。
许君山一碗一碗地往餐桌端着豆腐脑,和小笼包子,说:“那可不,看看人家,自律,又有礼貌,瞅瞅你俩,懒蛋一个赛一个。“
“赶紧先去洗脸刷牙,来吃饭,热好几遍了,赶紧吃。”
“奥。”
……
许怀吸溜着豆腐脑,看了一眼钟实没精打采的样儿,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在他晚起的这几小时里,受到了来自他妈妈的夺命连环call,以及微信上的语音暴击。
“来点辣椒油不?”许怀把装着辣椒油的罐子朝钟实推去。
“不了,我已经够上火的了。”钟实嘴里塞着小笼包,说话口齿不清。
“我已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