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风,还不如个好老娘们。
许念这个人,怪就怪在,本身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像个修行的僧人,总也猜透他那迷惑人的丹凤眼背后,到底在想什么,也永远猜不到他下一句,能说出什么噎人的话,若即若离,又让人充满探索欲。
想融入他的生活,或者带他融入,能感受到他的积极,同时也排斥,一个矛盾集合体,要,又不要。
以为多给他倾倒一些,会更容易接受,可他一边接受,一边又像在说,自己装不下,别倒了。
许怀内心是很想捂热这样的人,他看得到他的孤独与冷淡,并非与生俱来。
他让许怀帮他给大家刷午饭的时候,一句“帮帮我。”许怀的心都化了。那种局促不安他也有过,甚至充斥着整个童年。
幸运的是他有钟实陪伴,而许念的门里,似乎只有他自己。
他不知道18岁之前的许念,是什么样的,被迫经历了什么。
就像许怀自己,明明可以和其他人一样无忧无虑的长大,却在成长的路上,被迫地走了一路荆棘,一脚的血。
他是淋过雨的,他看得出他也怕冷。
看得出许念是被温暖过的人,又怕失去温暖,所以把自己冷冻起来,拒绝又迫切来自他人的善意。
许怀从来就没对钟老实有过这种紧张感,好像跟许念说话总要谨慎些,怕哪句话说不好,让人误会。
有什么好误会的?我做什么了就误会?大老爷们可不能这么矫情啊许怀。此时许怀的心理拉扯,都够写书了。
左肩和右肩分别站着两个小人儿,吵嘴架。
许怀立刻切换系统,边吃鸡蛋边打开了话匣子,开始念念叨叨。
从昨晚群里女同学们的聊天,一直聊到许君山早上买的早餐有多难吃。
“你知道一根热狗肠俩鸡蛋啥寓意不?”
许念早就闭耳不闻,许怀自顾自的答:
“100分啊,预示着能考满分。”
许念抬眸,耷拉着镜片在鼻尖:
“你还挺玄学。”
他听许念终于搭茬,赶忙接住他念哥的话,生怕掉地上碎了:
“念哥,你一南方人,咋一点口音都没有。”
许念:“我妈北方人。”
许怀:“哦,那你妈挺厉害的。东北话本身就挺厉害,到哪都能把当地的口音纠正成东北话。”
许怀:“哪天东北大一统,最先普及的肯定是东北话。”
许怀:“那你爸做什么的啊?”
许念有点听不下去,踹了一脚许怀的凳子腿。
这一脚,让怀哥活活打了两节课的噎膈。
……
语文课上。
语文老师那种是糯唧唧的性格,说实话,让她这种软性子的人带高中生,属实有点欺负人。
但平行2班向来看人下菜碟,面对柔柔弱弱的语文老师,他们也总能比其他课堂更乖巧些。
所以有时候老李就纳闷,要不自己也柔弱一点?这帮崽子是不是能好管些?
老李不行,她要是柔弱了,估计能被崽子们当虫子踩死。本来就长得不明显,再没些长处,例如嗓门大、嘴够损啥的。
这节课是随堂写作。
自从上了高二以来,这种看似敷衍的随堂写作课,基本上只出现在考试前。
算是对作文水平的评估和押题。
对于学生来说,随堂写作那随的可是天堂啊!
45分钟的课,大多数人基本20分钟就能写完,剩下的25分钟,语文老师在课堂上粗略筛选出几篇看似高分的,留着下节课解读赏析。
于是这多出来的黄金25分钟,学生们的小动作,该干嘛干嘛,只要不太明显,语文老师一般不会太计较,就算发现玩手机,都不会太严格。
于是没老师的班级群,和许怀他们的干饭小组,随着一个个撂下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