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休笑了一声,手臂搭在秦良的肩头。
“秦将军做出了真确的选择。”
“忠诚于陛下才能叫做忠,其余的只能算作谋逆,但凡对陛下有二心,这样的人都不会活在世上。”
“我身为监军,此地所有将士皆可听从我的调遣。”
“不过估计需要秦将军的协助。”
“应该没问题吧?”
秦良点头,余光瞥向自己肩头的手臂,又看向江休,“属下愿被大人分忧。”
江休知道天底下的人,都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忠诚。
只要自己能够给他想要的。
收付他们只是迟早的事情罢了。
就像秦良。
他相信秦良一定自诩为忠诚之辈,可若是巨大的利益就在眼前他还能维持心中的忠良吗?
钱财打动不了,那就动权利。
秦良难道就不想要那大将军之位吗?
若真是淡泊名利之辈,又何必参军呢,不如早早回家种田算了!
至于那些部下就更加简单了。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在恰合时宜的给予他们相应的帮助甚至是希望,这些人迟早会被自己收买。
对。
严格来说,是会被陛下收买……
军地营帐。
一道身影穿着常服,坐在营帐中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眼前的地图,时不时露出笑意。
这时,一个将士火急火燎的走进了营帐内。
“王爷!”
平桦王缓慢回身,看了一眼那进来的人,神情并未出现什么变化,淡淡道。
“何事?”
进来的这人正是裴侍郎的儿子裴满。
裴满本就视江休为死敌。
如今得知了他的消息,哪里能按捺的住?
“大人,那西厂的厂公不断的行赏,收买将士,王爷您还不出手吗?”
平桦王扶着额头,这个裴满当真是空有一身力气。
也就是好在没什么脑子,才能够死心塌地。
“慌什么!
他看了裴满一眼,将一杯酒推到了他的面前。
裴满没有举杯,朝着平桦王一拱手。
“军中不能饮酒,这是王爷定下的规矩。”
“今日本王特许你喝上一杯。”
平桦王语气轻缓,他知道裴侍郎被杀,裴满的心中一直有怨气,若不妥善解决,只怕会生出些别的嫌隙来。
裴满听见这话,这才端起酒杯十分豪迈的一饮而尽。
长舒了一口气,一锤桌子,愤愤道。
“要是再放任他们继续,只怕用不了多久,咱们的人就成了他们的人了!”
“不必理会,本王早有对策。”
平桦王主动开口,给裴满吃了一颗定心丸。
放在往常,他是不会将自己的计划讲与其他人听的,只不过裴满的情况有些特殊,在自己的军营中也有不小的作用,这才安抚一番。
“本王手中有不少禁军。”
“这些禁军早就已经从上到下的是我们的人了,你跟了我这么久,也杀了不少有异心的家伙,剩下的都是对本王忠心耿耿的将。”
“军营中无论大小。”
“凡是有品阶的军官上上下下都是咱们的人。”
“就算他有我那皇兄的支持,也不可能轻易撼动这些人的位置。”
“这并不是因为忠诚,只是因为这关乎到他们自己的利益。”
“那些军官都是本王亲自提拔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