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成功过,他们给我换了身份,说我是那位右侍郎妾室的远房姊妹,教了我如何与徐夫人联络。”
“那你原先的身份是什么?”
“我不过是普通农户住在隐仙峰脚下的落发村,有一日周起带人去隐仙峰游玩,我在山脚采花被他撞见了。”
张伽华走到她面前拽起她的双手,“瞧瞧这纤细光滑的手,我看着倒像是养尊处优的小姐。”
“家里爹娘疼爱,不叫我做那些粗重的活计。”
“就算是不用下地,洗衣做饭总是要的,”张伽华突然发难甩开怀慕的双手将她推到在地,“你到底是受何人指派,从实招来!”
“母后您这是做什么,”李成吉心疼地扶起怀慕,“她可是我们扳倒周丰年最有力的证据,您为何把她当犯人一般审问?”
“母后怕你上了小人的当!现在北境正在用兵,朝中人心惶惶不知结果如何,此刻正是需要周丰年的时候你却带着一个身份不明动机不纯的女人说周丰年谋反?到底是他要谋反还是你要谋反?”
“自然是他周丰年,与我有何干系?”李成吉不服气地回嘴。
“我就知道你是个没用的东西!”张伽华气得想打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转念一想,张俪瑶杳无音信是不是因为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被拘禁起来不让她和外界互通消息呢,可周丰年已经病入膏肓,难不成周起这小子生了反骨,原北节度使那么重要的位置,可惜没有可信之人能顶上去,原本想拉拢安万山却被李慎抢了先,眼看着肥肉落入他的口中自己却无计可施。
李成吉看张伽华似乎陷入沉思,试探着问,“母后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能扳倒周丰年了?”
张伽华听他一问气得胸闷耳鸣,“你给我滚回府里去老老实实呆着,在这当口不要惹出任何祸事,这个女人带回去好好看管,我自会派人去查探她的底细。”
怀慕倒也不心虚,长戌早就说过李成吉会探究她的身世,只是这个傻子意乱情迷根本没往深处想,凭着自己的本事哄哄李成吉自是不在话下,不过李成吉说要带她进宫见皇后倒是叫她心慌了一阵,正巧长戌带回来消息说落发村被付之一炬,她只要说自己住在落发村便是了,周起反而恰到好处地帮她把过往掩盖住了。
晚上用过饭卷耳照例陪着霍沉齐的院中散步,她的发髻上多了那支白玉簪。
“我去杏林阁找过你,只找到了你的簪子,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今日送来的你若不喜欢明天我带你再去挑一些。”
“我只喜欢这个簪子,别的我什么都不要。”
“明日该给我做羊肉汤了,可不能再推脱了。”
“嗯,明日一早我去挑羊肉,可惜我的酒都没了。”卷耳想到落发村,想到长戌已经把她的酒都带走了,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无妨,等过些日子我带你去豫州,去湖州也可,那里更暖和些,也许能找到卷耳草,到时我们在街上开个酒铺,你负责酿酒,我来当掌柜,我们就做一对酒鸳鸯。”
“哪里有酒鸳鸯?”卷耳笑着反驳,“不过你到底伤得怎么样,你也不告诉我。”
“我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那些都过去了不提也罢,我在这里有良医好药,比起我的身体,我更担心你。”
“担心我不能有孕吗?”卷耳装作不在意地问。
“你知道了?”霍沉齐有点惊讶,随即一想又觉得正常,“不过赵胜也是一枚棋子,现在想来他也许是为了离间你我才故意那么说,他的话不能当真,你别往心里去。”
“赵胜也是棋子?”卷耳惊呼,除了她和怀慕,长戌到底还有多少帮手,他到底还胁迫了多少人,明明是他们兄妹的事,为何要把其他无辜的人卷进来。
“其实我很好奇,这整件事里你究竟知道多少。”霍沉齐感叹,秦梅她不知道,赵胜也不知,她明明在这个计划里,却又游离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