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戌说的没错,怀慕在宫城附近只晃悠了一日便被人抓到了平王府,然而李成吉只打量了她一眼注意力便落在女人的脸上,他看呆了,这个女人虽只穿了粗布麻衣,衣服还有些污渍破烂,然而她精致绝伦的面庞却让他久久沉沦,他见过的女人数不胜数,可能让他一眼就不能自拔的却只有这个。
李成吉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在书房踱来踱去,他焦躁地大口喝茶,不知等了多久下人才在门外通报,打开门的一瞬他又一次震惊了,梳洗过后的女人真真如出水芙蓉般清新娇艳,头发随意绾了个髻,一件白色襦裙配白纱半臂,透过白纱隐约看得到她光洁如雪的肌肤。下人见李成吉垂涎三尺的模样急忙告退,只留两人在房间。
“书上说的沉鱼落雁不也过如此罢,”李成吉不由得感慨,“苏卷耳可是你的妹妹?”
怀慕装作受到惊吓,随即脸上升起喜色,“王爷怎知我妹妹的名字?她也在王府吗?”
“是,本王从你妹妹口中听得了一些事,想问问你事情真相究竟如何。”
怀慕急忙跪倒伏拜,“王爷,怀慕出身贫寒,家里本是醴城一农户,只因有几分姿色被周丰年父子看中,要把我送给北朝太子示好,他们约定等太子登基后就反叛朝廷,将原州送给北朝。”
“什么?他们竟如此胆大包天,勾结外朝密谋造反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怀慕不愿离开爹娘去北朝,周起便将我软禁在府,有一夜不知为何府里起了骚乱,看守的侍卫也不知去向,我便趁机逃了出来,后来被周起发现追到我家中杀了我父母,只有我和妹妹逃了出来,半路遇到周起的追兵我们便跑散了,我们原想着混进宫里告御状,可到了观阳城我才知道宫城守卫森严,我根本进不去,如今有幸得见王爷,请王爷带我到皇上面前,我要当朝状告周丰年。”
“兹事体大,仅凭你一面之词恐怕不行,你可有什么证据?”
“我便是证据,王爷,我说的都是真的,若有半句虚言甘遭天打雷劈。”
“本王自是信你,不过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你先在府里住下容后再议。”
“王爷,我说的句句属实,求王爷为我做主,为我爹娘报仇,他们死的太惨了,”怀慕不停地磕头,眼见额头已有斑斑血迹,“我愿当牛做马报答王爷的恩德。”
李成吉忙将她扶了起来,用袖口轻轻擦拭她额头的血迹,“像你这般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当牛做马未必太可惜了”。
怀慕不由得后退一步,眼中是明了一切的恐惧,李成吉微笑着看着她不发一言,等着她的决定,过了一会儿怀慕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上前一步跪倒在李成吉脚下,语气有些颤抖地说,“夜已深王爷该休息了,我伺候王爷宽衣吧。”
长生殿
“皇后娘娘,安万山将军的女儿已经住进了甘露殿,愉才人被挪到了偏殿,说是这月十六举行册封礼,封了贤妃。”
“嗯,”张伽华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里的几封信件,略一思忖问身边的齐巧儿,“巧儿,这些日子没收到俪瑶的信吗?”
“回娘娘,没有,奴婢姑母也没来信。”齐巧儿的姑母便是张俪瑶身边的齐妈妈。
“这就怪了,难不成出事了?”最后一封信张俪瑶说周起康复得差不多,周丰年中毒颇深无药可医,皇上派出去的太医们陆陆续续都回来了,足见周丰年的确病入膏肓,如今反而消息全无有些不寻常。
“娘娘,要不要奴婢去查查?”
“暂且不用,先把这边的事了结干净。”
齐巧儿去一旁端来一碗药,“娘娘这是太医新换的药方,安神止痛的。”
“喝什么都没用,一入九月哀家的旧疾便会隐隐作痛,尤其是眼睛,”张伽华伸手抚摸干瘪的眼睛,“明明眼珠子都没了,却总觉得眼里有东西硌着哀家。”
“昨日御花园飞来了一只纯白的仙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