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倒宁愿他没有救我。”
“少将军,我答应过石神医把他安然无恙送回北朝,少将军若是心中有气责打我便是了。”萧葵平日里波澜不惊的面容透出万般不忍,她为周起难过,更为石神医的无妄之灾不平。
“先带下去关起来。”周起轻轻挥手。
观阳城 紫宸殿
常远马不停蹄地飞驰回宫,李慎在御案前来回踱步难按焦急之情,霍温娴当年竟然有了身孕,这么大的事她只字不提,他有些后悔当初那么决绝,若他能稍稍放下傲气回醴城见她,也不会累得她丢掉性命,更不会失去一个儿子。
“微臣参见…”
未等常远说完李慎便急切地问,“霍沉齐如何了?”
“回禀皇上,霍沉齐公子性命无虞,只不过伤势严重还未清醒,倪将军用了重刑。”
李慎将手背在身后握紧双拳,旁侧的常随斜眼一瞥便知皇上又气大了。
“那周丰年情况如何?”
“回禀皇上,老将军原已沉疴不起,不知何人指使少将军妾室给老将军投毒,如今大限已至,大夫说只在这几日了。”
“竟有如此胆大包天的狂徒!”李慎回身将御案上的镇纸摔了出去,“下毒之人可有踪迹?”
“据少将军妾室交待,只知那人名为长戌,现已离开醴城不知去向,将军府的萧葵侍卫正在追查他的下落。”
“神殿军里有的是追查跟踪的好手,你去挑上一些速速赶往醴城,一定要将下毒之人抓住,朕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狂妄!”
“是,微臣领命,微臣还有一事启奏。”
“说。”
“周起将军也被人下了毒,解毒之后落下了胸口痛的毛病,只怕不能再领兵了。”
接二连三得到坏消息,李慎又烦又恼,周起虽然年轻但得周丰年一手调教是个可造之材,如今连他都废了,北境该交到何人手中。
“朕知道了,下去吧。”李慎无力地摆摆手。
常远叩首便要退下,李慎又道,“告诉周起,若周丰年故去不得发丧,将军府上下严把口风不得透露半分,你留在霍沉齐身边,若他再有任何损伤,朕决不轻饶。”
“是,微臣谨遵圣命。”
李慎有心把霍沉齐接进宫,可他当年和霍温娴的事除了一直跟在身边的常随再无第二人知晓,何况霍沉齐生在宫外很难认祖归宗,他想给自己的儿子一个名分,但又不能操之过急,更不能透露霍沉齐的身份,否则必会引起轩然大波,只皇后那里就不知会掀起何等风浪,还是等他养好伤再说。
常随看李慎一脸疲惫便道,“皇上是不是乏了,奴才给您拿盏热茶。”
常远甩着大步刚走出几步,听到身后常随低声叫他便回头问,“叔父,皇上还有何事吩咐?”
常随将常远拉到一旁,低声道,“叔父是怕你莽撞多话,霍沉齐的事你万万不可透露一个字。”
“叔父多虑了,我在神殿军也有些日子了,御前的事谁敢多言?不过叔父特意交待,是知道什么内情吗?”
常随抬手在常远头上拍了一下,假怒道,“方才还说不敢多言,怎地转眼就好事打听。”
常远露出个憨厚的笑容道,“叔父若是知道就告诉侄儿吧,侄儿也好便宜行事。”
常随四下打量一番,压低声音道,“霍沉齐是皇室血脉。”
常远一惊,他原以为皇上不过是卖周丰年个面子去搭救老友之子,怎么风云突变霍沉齐竟成了龙裔,“叔父此话当真?”
“应该八九不离十,皇上的私事我不能跟你细说,你心里明白就行,”常随正色道,“你是常家最有出息的孩子,原本在神殿军当差已是极好,不过此刻有更好的机会你定要好好把握。”
“叔父是说霍沉...”常远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个人了,“叔父要我投靠他?”
“周丰年虽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