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梅被软禁在自己房里,她几乎一直呆在床上,虽已换过床褥可她总是能闻到血腥味,闻到自己孩儿的味道,她急剧地消瘦,面色变得蜡黄。
周起再次看到秦梅恨不能将她立时五马分尸,萧葵见他又要情绪激动,急忙拉着他坐下歇息,“事已至此少将军无需动怒,你想怎么处置她?”
“带她过来,我有话问她。”
萧葵把秦梅带到周起眼前,秦梅顺从地摊开手掌,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问话,但今日的触感有所不同,多了几分冰凉。
周起拿着一支银筷写道,“我是周起。”
秦梅面色一喜,周起醒了,若是他醒了那周丰年是不是也能被治好,那她是不是还有一线生机。
“你的双亲死了。”
爹娘死了?秦梅摇摇头,她在空中胡乱比划着想要抓住周起的手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可周起早早地躲开,他不愿再与秦梅有任何接触。萧葵见状伸出右手,秦梅慌忙中抓住便问,“我爹娘怎么死的?何时?”
写罢秦梅伸出双手摊开虔诚地放在空中期待周起的回答。
“父亲发病前,他们在家中活活被烧死。”
长戌,你为何如此狠毒,你利用我欺骗我还不够吗,为何连我的爹娘都不放过,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都是无辜的!秦梅在心里哭喊,可她除了扭曲的五官无法表达内心悲怆。
“苏卷耳是否认识长戌?”
秦梅摇头,她曾和卷耳谈起过当年救她们的少年,卷耳只说印象模糊记不太清,她也曾和长戌谈起卷耳的一些事,长戌似是也不太记得。
“苏卷耳是否认识长戌?说实话!”
秦梅感觉手掌像是被划破了一般,可见周起多在意这个问题,“我和卷耳几年前被长戌救过,他们不认识。”
可笑,既是救命恩人又怎会不认识,周起紧紧盯着秦梅在萧葵手心写下的一笔一划,原来长戌是她们两个的救命恩人,原来她们都是长戌的人,原来他和霍五不过是她们的棋子。
“你们下一个目标是谁?”
秦梅摇头,她只知道长戌的杀父仇人是周丰年,不论长戌还有什么秘密,她都不会知道了。
“少将军,我看她所知有限。”萧葵把秦梅带回床边,对着周起说道。
“苏卷耳的下落查到了没有?”
“那日苏卷耳和一个男人来府上找过你,之后又去了霍府,被霍四公子殴打之后两人就被扔到了路边,有人看到一个男人救走了苏卷耳,接着他们便乘马车离开了醴城。”
“那两个男人是谁?其中可有长戌?”周起拍着桌子站了起来,胸口又是一阵发慌。
“少将军切勿激动,”萧葵急忙扶着周起,“在霍府后街的巷子里找到一具男尸,我找霍四公子和霍府的下人辨认过,是那日和苏卷耳一起去霍府的男人,另一个人身份还未查明。”
“这两个女人真是狠毒,利用过的人都不放过,救走苏卷耳的肯定是长戌,霍五这个傻子还为了她悔婚弄得一身是伤,石神医怎么说?”
“五公子伤得不轻,还好性命无忧。”
“都怪我,我也是急昏头了才相信隐仙峰有神仙的传说,我若是从来没去过隐仙峰,父亲和霍五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就算少将军不去隐仙峰他们也会想办法下手的,少将军别把什么事都揽到自己身上。”
“长戌究竟是什么人,父亲行事一向光明磊落甚少与人结怨,怎么会和我们有如此深仇大恨。”
“少将军放心,我一定会查到他们的下落,”萧葵顿了一下,视线看向秦梅,“可惜她什么都不知道,少将军打算如何处置她?”
周起冷冷说道,“送去边关。”
萧葵以为自己听错了,“边关?你是说军营?”
周起捂着胸口缓步走到门口,“你瞧这府里冷冷清清凄凄惨惨的样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