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内情你不必知晓,你只需知道怀慕如今是我的人就够了,”见卷耳还要发问,长戌抬手打断,“你好好歇着,将来有的是机会问。”
长戌看向怀慕示意她不要多嘴,怀慕嘴角一撇斜他一眼,心里却有几分害怕,这个人实在是太心狠手辣了,她见过的男人不计其数,有放荡风流的有尖酸抠门的有胆小懦弱的也有脾气暴虐的,打死家奴逼良为娼的事也有,可像长戌这般视人命为草芥的实在未曾见过。
她在客栈见到长戌的时候他只带着卷耳回来,而他们上路之后就一直朝着观阳城走,别说去落发村送人,路上都没有停过车,想来这个阿行已经凶多吉少了。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有老鼠顺着霍沉齐的腿往上爬,爬到他的头上来回嗅了嗅又溜了下去,霍沉齐被绑在刑架上无力地抬起眼皮看它跑远,这几日里它是唯一一个没有伤害过他的活物了。他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这里没有窗户没有灯,有人来的时候才会有一点光亮,只剩他的时候便是漆黑一片。又是彻骨的寒冷,他想念卷耳,不知她的伤如何了。
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传来,来的人仿佛比上次多,是要送他上路了吗?真可惜,他真的不想死,至少他想要和卷耳好好告个别。
“霍沉齐?”一个熟悉的女声叫了起来,“霍五?”
她走到霍沉齐身边撩起了他被血染尽的头发,他的脸肿胀不堪,眼睛只剩一条缝,他勉强挤出个微笑道,“落雪,对不起。”
倪落雪啊地尖叫起来,退后几步远冲着人群喊,“爹你这是做什么!你要打死他吗!”
“打死他又如何?乖女儿,他给你的难堪你忘记了吗?”
“我没忘,我怎么会忘,”倪落雪如芒刺背的感觉再一次袭来,“霍沉齐是有错,可他罪不至死啊,你看他都只剩半条命了。”
“他让你成了醴城最大的笑话,叫我倪志贤被人取笑,说我倒贴女儿还嫁不出去,难不成你现在还要替他说话!”
“不是,我不是替他说话,霍沉齐一向对我很好,这次的事肯定有什么内情,”倪落雪走到霍沉齐身边,“霍五你告诉我,究竟为什么悔婚,你到底有什么苦衷?”
“哪里有什么苦衷,那日我们把他抓回来霍四哥就来说情了,说他是被一个村妇迷惑才做出这等事,霍四哥已经教训了那村妇,求爹看在老将军的份上饶了他,那村妇姐姐也见过。”
倪仲刚说完霍沉齐就急了,“我四哥对卷耳做了什么?卷耳身上还有伤她现在怎么样了?”
“你还有脸问她怎么样了!”倪志贤的火气又上来了,叫下人拿过鞭子便狠狠地抽了上去。
“爹你别打了,”倪落雪拽住了倪志贤的手臂,“他一向风流惯了这些事又不是第一次,您打也打了关了关了,就让他走吧,再说您也不能关他一辈子,霍温平虽是个不入流的酒令,可他和老将军关系甚密,我是怕您惹上麻烦。”
“哼,我想关就关想杀就杀,醴城已经传遍了周丰年病入膏肓命在旦夕,周起那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成什么大器,以后莫说醴城,就是整个原州也是我们倪家说了算,我看谁敢来找麻烦。”
“原来倪将军野心这么大,不过就算老将军有什么不测原州也不可能落在你的手里,倪将军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霍沉齐在担心卷耳的同时更担心周起了,不知他能不能应付老将军的病和以后的局面。
倪志贤冷笑一声给手下使个眼色,两人手里都拎着一个陶罐,他们走到霍沉齐身边,从陶罐里掏出一些东西不停地抹在霍沉齐的身上,随着霍沉齐嘶哑连绵的喊叫一声声像重锤一样打在倪落雪的身上,她恍然大悟那是盐巴,她扭头以帕遮面不忍心再看再听。
“爹,您这样未免太残忍了,我不怨他了您放了他吧。”
“不行,落雪你也不许放他走,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