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假天使”其实内心恐慌得很,她连瞄他也都是偷偷的,就怕露出马脚显出破绽。直到袁斯年和程可立离去后,她才松了口气,一拍小刘,喜滋滋道:“怎么样,你小姐我演技可以吧?”
“今年戛纳没您的奖,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小刘偷偷翻了一个白眼,他撇着嘴,按着自己被仪臂带勒得生疼的胳膊拖腔拖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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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斯年将车发动后向程可立问道:“程支,这个裴老师是古董界的大拿吗?”
“大拿倒也不算,不过人家出手就一定是真心帮忙,只要信息够准确,咱们就不会跑冤枉路,”程可立打开手提电脑,搜索信息,“你瞧,信息这不就来了。那只点翠胸针和象牙扇子已经被出售了,两件精品只卖了十万块。”
“裴老师这么厉害,信息这么快就来了!”
“嗨,人家妹妹可是集团老总,涉猎范畴可广了,古董店就有不老少,”程可立将眼睛往屏幕上挪开,玩味似的瞅了他一眼,“有的人就是命好。”他这句话是一语双关,只是袁斯年压根儿不了解情况,没听出深层意义,只当他是在夸裴家人命好。
到达案发地时,几名技侦正在复勘,袁斯年将车停在公路边,取了鞋套和手套,拉开警戒线钻了进去。
瑚州少山脉,地势相对其他省市更为平坦,但并不意味着就是一马平川。案发的路段正好位于一个高约四五十米的土丘侧边,土丘高处是公路,沿边全部设有防护围栏,而低处则是种满了乔灌木。高速公路虽有防护围栏,单身在外力冲击和车辆自身的重力下,还是和容易撞破的,而从现场检查的结果来看,护栏并没有被人为损坏过,螺丝也都是拧紧的状态。
“复勘的收获不大,”何旭晃了晃手里的物证袋,愁眉苦脸道:“一点碎纸片,估计也是没用的。”他提着沾不到地的裤脚管,踮着脚预备离开。
袁斯年一眼瞥见那几片碎纸片,不免想起了拼图游戏,随口说了一句,“这好像是个什么图案,说不定还能拼出来呢。”
何旭迈着小碎步,尽量避开路边的泥泞,低着头专注于眼前,回道:“拼出来也没啥用。”
“有什么发现?”程可立正翻阅着痕检笔记,见上面并没有引人注目的重点,便出言问他。
“我只是挺疑惑的,”袁斯年扯过一根断树枝,随意扭成两段,“张叁与其来偷我的车还不如多偷一个胸针,而且他既然还有几样东西没出手,手里也还有钱,怎么就无端来偷盗我这辆小破车?”
“我一开始也很疑惑,你车里到底有什么,让一个专门偷古董的盗贼来偷车?”
袁斯年仔细回想了一番,双手一摊,“我车上能有啥呢,就值班时的替换衣服啥的,都不是啥品牌货,也不值钱。再有就是捡了几张商场的广告海报,准备拿回家叠垃圾盒。”
待两人回到市局时,分派出去的探组还未回,两人准备先跟进一下其他线索故此各回各的岗位。
程可立一回到办公室,立刻掏出手机给裴锦书,不,应该是裴吾骥打电话。电话一接通,两人还未寒暄,程可立便单刀直入问道:“你有没有在小袁的车里放过什么东西?”
电话那头莫名其妙,“嗯?”
程可立再次确认,“有没有放过什么贵重物品?”
“你好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吧?”
“有没有放过?”程可立连声催促。
裴吾骥听他语气急切,猜测定是要事,也不敢隐瞒,便说了实话,“放了一枚戒指。”她此话一说,只听手机那端传来一声吐气声,似是程可立确定了事实。“出了什么事情?是年年出事了?”
“年年没事儿!”程可立没好气道:“他的车被偷了。估计是你放戒指的时候被人瞧见了,财物外露啊裴大教主!”
裴吾骥迟疑了几秒,干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