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只是想想,眼泪怎么就又掉了下来?
宋初觉得自己好矫情,直到门外一句“是因为我的原因吗?”,她的心脏还是不免地刺痛了下。
她说,“给你讲个故事,你怕鬼,如果有一天你身边的人其实已经死了,她的身体被另一个鬼给占了。而你毫不知情,偶然一天,你发现了真相,你会怎么做?”
门外的人顿了顿,“我想说,如果一开始我认识的那个人是心甘情愿离开,把身体给得那个鬼,我没有任何权利去评判这件事。”
“可是真假只有那个鬼知道,你又怎么知道她有没有骗你?”
宋初摇了摇头,这个回答已经够好了,要搁以前,恐怕只能得到身边人一句洗洗睡吧的敷衍,现在其实很好了,可她就是突然不满足了。
“你觉得一个人突然变了性格,她身边的人会没有知觉吗?”姜酒对着门,眼里有了些恐惧,他现在只想把里面的人抱在怀里,不让她离开。
门内的人涕不成声,门外的人从门上拿下备用钥匙,一把拉开门,“原来的宋初为人比较沉默无趣,就连刘佳对她的评价都是老年人,与后来被救回来的你根本就是两个人。”
将门内的人紧紧抱在怀里,“我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只不过不敢去信罢了。所以,在你说顾宇的时候,我心甘情愿陪你一起演一场,当时我真的好害怕只要你找到那个鬼就会离开。可我又实在不忍心看到你的狼狈。”
“宋初,我喜欢你。”
“宋初,你看看我,好不好?”
宋初眼里含泪,声音发颤,回过头发现姜酒的眼里此刻同样噙满了泪水,伸出手为他抹去,“那你为什么要在花园里说但是?”
“你又为什么说你喜欢楚遇?”
相顾无言,宋初破涕为笑,握住姜酒的手后松开,动作迅速地回过神来,踮起脚挽住了他的脖颈,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眸,“所以,为什么要说但是呢?”
大手搂住她的腰肢,低头附耳,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因为我觉得恋爱这种事需要我先说出口,这样才会显得你很珍贵。”
“你是我自暴自弃人生途中偶然遇到的珍宝。”
“确定是我?”宋初嘴角含笑,却还是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严肃,“不是陪了你那么久的助理?”
“不是,我很确定是突然变得贪吃的家伙,不是成熟让人安心的助理。”
“你这意思是说我让你很不安心了?”
“你觉得呢?”
还想说什么,宋初的嘴巴被堵住,她慢慢开始沉浸在姜酒的指引下,直到腿软到快要窒息的时候才疯狂敲打这个突然开荤了的家伙。
自己疯狂地呼吸空气,那个罪魁祸首却含笑地扶着她的腰,一记眼刀过去,那个人却还是无辜地反驳一句,“某人都铁头了,肺活量还这么弱啊。”
“现在有个词叫闪离,我倒是不介意闪分。”
本来脸色大好的人,听着宋初的话,脸色再次和自己一个人饿着肚子坐在花园里的脸色一样阴沉,他收紧自己的臂弯,再次触碰到她的鼻尖,“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