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靖归来已是半夜,刚至额吉帐前,一个粉嘟嘟的身影直扑进怀里:‘阿干可算回来了,额吉说你去送嫂子,连干娘都送给她,可见在你心里她很重要吧!’北柠佯装怒意质问拓拔靖。“吆,定情信物都有了,还不承认?”从拓拔靖腰上摘下凤哕,北柠高举着往帐内跑去。
“额吉快看,缴获玉佩一枚,泛着冷香,一看就是小姑娘的物件!哼,阿干不喜欢北柠,北柠也不要阿干啦。”北柠爬在额吉怀里一边哭诉一边作势要摔了玉佩,拓拔靖忙上前抢夺:‘’万万不可,此玉佩关乎暮姑娘性命,休得胡闹!”
“北柠讨厌阿干,北柠这么远回来也没见阿干来迎我,现在又无故训我!你就是送我都不稀罕。额吉,你定要给北柠主持公道!”北柠小脸气的通红,抓着毕婵夫人耍着性子。
“北柠啊,你知你阿干不是那样的人,为何要胡闹?为娘不偏任何一个,这事是我们北柠做错啦,快,给阿干道歉!”毕婵夫人揽过北柠轻声安抚。
“是阿干错了,阿干应去旧部接你回来,至少也要在半路迎你的。北柠看上什么告诉阿干,就当阿干赔罪了。”拓拔靖笑盈盈看向妹妹诚恳道歉。
北柠自觉委屈,略带哭腔“其实北柠知阿干很忙,只是来的路上遇上了勾曼部那个最讨厌的乌吉,而且仗着自己年长几岁讥讽与我。再者,阿达和你都未曾迎我,到额吉这才知道,许嫲嫲也走了。所以···一直窝着火···”
“又是勾曼乌吉,这家伙是嫌自己命长了?三番五次找事不说,现在还欺负到你头上来。看阿干怎么收拾他!”拓拔靖脸露不悦之色,恼怒道。
“小王爷,我带几人前去捉乌吉来,好生伺候伺候!这厮太过分了,上次暮姑娘的事情我也打听清楚,是乌吉装疯卖傻钻到姑娘帐内,强拉姑娘出帐,还想在众人前羞辱一番!”巴图鲁更是气愤不已,狠狠啐地一口,气的摩拳擦掌。
“且慢,找准时机再动手。眼下赶上年初狩猎,祭祀山神后有三日开山日,以乌吉那性子绝对会参加。到时候再收拾他也不晚。”拓拔靖仔细斟酌后讲出自己想法。巴图鲁觉得也是:“还是小王爷想得周到,那句话咋说呢?叫······才高八斗”巴图鲁为难挠挠脑袋,在自己的有限词汇里寻找到这个词。
“哈哈哈哈,巴图鲁,你也太孤陋寡闻了,那叫足智多谋好吧!闲下来没好好读书吧,你这个小脑袋也不知道成天想的啥。不过,能说出才高八斗也是为难你了。阿干用汉话形容那是玉树临风,仪表堂堂!外加饱读诗书!”北柠眉眼弯弯,笑得前昂后和,指着巴图鲁好一顿奚落。
巴图鲁红着脸,更是尴尬:“小的口不择言,以后一定好好学习。”
几日后大单于召集各部首领前往马亚山祭祀山神,各部除了少量精锐看守部落外,其他人都盛装出行。从前几日就准备好了干粮和淡水,统统搬上牛车,浩浩汤汤地前往大单于所在科兹草原。
一路上欢歌笑语,马儿策奔,各部都喜气洋洋。到达科兹草原第二日清晨各部献上祭品,在大单于及大萨满主持下祭山祈福后。进入绘脸狩猎阶段。巴图鲁有意留心当日乌吉装扮,特意招呼雪狐营带过来的暗卫仔细辨认,一路有有意跟随,伺机找茬。
“吆,这不是拓拔靖小尾巴巴图鲁吗?咋,今日落单啦!要不要跟爷爷一起玩?爷带你去打雪狐,好带回去给你们拓拔靖做件裘皮大氅···”乌吉嚣张跋扈,一圈人围着巴图鲁羞辱。
“小的是怕乌吉大爷没时间,只要乌吉大爷想玩,小的奉陪到底。”巴图鲁低眉顺眼,假意奉承。
“没看出来啊,巴图鲁。你还是个机灵的!无妨,先陪乌吉爷爷溜一圈再说。”乌吉抽打马背先一步策马出去,巴图鲁和其他人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