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嫲嫲好一顿安抚,看女子仍心存芥蒂便带她去了毕婵夫人处。巴图鲁摸着小辫子凑近小王爷:“这小娘子比你的云珠还倔”
“嗯,云珠尚能用驭马术。至于她,就交由你,务必三日内教会一切礼仪,还有让她开口说话”拓拔靖一脸认真的看向这个小他一头,还略带稚气的随从。
“可使不得”巴图鲁更是一脸认真的回怼。
“额吉保重,这次探查完就有结果了,娅佤山将不再是你思乡的阻碍。”拓拔靖像往常一样前来和母亲道别。毕婵夫人上前扶起儿子:“路程艰险,孩儿切记量力而行,额吉这辈子有你和北柠就够了”
“唯,儿定当小心,那她?”拓拔靖扫视帐内一圈,俯首问道。
“应是吓坏了,刚歇下。额吉知你心思,我定护她周全,教她习得礼仪”毕婵夫人再扶起儿子轻声应答。
“巴图鲁,你留下听从额吉吩咐,此去有俞图跟随”
拓拔靖翻身上马,带着雪狐营浩浩荡荡朝娅佤山奔去。
昨夜才下了新雪,幸得前些天留下的'朵帮’才一路无阻。
“报,勾曼老爷,拓拔靖来了”有探子来报。
“人马几何?”勾曼乌吉嚼着羊肉,喝口马奶酒悻悻地看向来人。
“十几人之多,粮草少许”探子接着回答。
“赏”勾曼乌吉大手一挥探子应声出帐。
“看来内探密报无恙,估计是场恶仗,尔等可准备妥帖?”勾曼乌吉举酒立于案前,帐内应允恭维声不断。循声去望半数拓拔靖手下败将。
“再往前就至西域边境,路况不明,恐有敌袭”拓拔靖手指地图未标记区与一众探讨。大家自持想法,意见很难统一。一则顾及拓拔靖安全,二则环境恶劣已有人感染风寒。斟酌再三由拓拔靖带领精锐小队开路,俞图带领小队断后,中间携风寒者。
卯时,先锋小队已进入未知区域,一路走来拿碳棒标记于地图。眼下来到一处峡谷开阔地稍作休整。
“放”随着一声令下,峡谷上方有大石不断滚下。先锋小队各持武器护住拓拔靖:“何来宵小之辈?胆敢冒犯靖小王爷,火速报上名来,饶尔等不死!”
“哈哈哈,无知小儿切莫胡诌,在你乌吉爷爷跟前哪来的靖小王爷?受死吧!”前锋轻装上阵,佩戴盾牌极少,一通下来已是死伤参半。
“这样不行,要想办法突围,诸位先找遮蔽物躲藏”话未毕拓拔靖已飞身而起,朝着乌吉所在方位奔去。
“放箭,教他插翅难逃”,乌吉看着逆行而上的拓拔靖咬牙切齿道。
拓拔靖拔剑出鞘迎着箭矢上下翻飞,一路斩杀无数。那乌吉本就草包一个,哪上过战场、今见拓拔靖一把‘槊夙’舞的猎猎作响,狠厉的目光紧盯自己,再想到众人私下对拓拔靖‘战神’的流传事迹。勾曼乌吉已慌的不行,思维一转。忙转头给随从吉马乌央使眼色,下一刻只见乌央从怀里掏出药粉,径直洒向狂奔而来的拓拔靖。
“小人作为”拓拔靖使出全力朝勾曼乌吉刺去,怎奈力不从心险些栽倒。“又是三花醉,勾曼乌吉你就会这么点下三滥?”他手腕急转,剑锋向下半跪在地。
“下三滥?也是跟拓跋部学的,你额吉不就是靠着下三滥扶你上位的?”勾曼乌吉嘴角阴恻恻上扬,手里的马鞭也得意的打着圈。一个箭步飞踢在拓拔靖半跪的腿上;看着拓拔靖匍匐在地,他笑的更加狂妄:“两脚羊的后代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奴性,求我呀,我一高兴说不定还能给你留个全尸,哈哈哈”
谷下雪狐营的随从们此刻也是恨得牙痒痒,如果一开始他们和小王爷一起突围,就算全军覆没,也好过现在小王爷受辱。一面小山坡此刻将变成阴阳两隔的距离。有人在谷下啦喊:“勾曼老贼,有本事下来单挑!使阴招我们看不起你,你以后就是草原上最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