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
“怎么了,三师兄?”
容澈拂袖,混元印识趣地缩回了梵倾辞的储物手链中,并屏蔽了声音,杜绝那只腾蛇可以听见这对阔别多年的情侣谈话。
“古西珏如今受伤,混元印只是暂时困住了他,等他的妖身修复,总有一天会挣脱混元印逃离的。”
“我知道,若是取了他的心头血,是不是他的修为会遭受影响?”
“腾蛇一族的心头血相当于他们一半寿命,所以很珍贵。”
“哦,既然如此,那么我便更要尽快取出他的心头血。”
容澈低头看着她,抬手拂去落在女子头发上那一小颗白色灵芝绒羽,“心头血一事,我来取。”
“噢,也行,不过我得跟着你,以防那条腾蛇出现。”
“好。”
魔域。
流玥再一次痛呼出声,自被废去魔根,在柏澜玄宗修习人修正道法术后,她再次吸纳魔气无疑将浑浊的气体强行引入“半浊半净”之躯,要承受蚀骨磨心之痛。
魔主宫殿内,脸带银白色面具的魔主应渊,看着眼前那面黑色水镜呈现出的魔牢画面,抬手按了按眉心。
一旁贴身伺候的魔女奚落凑过来,抬手替他按太阳穴,嗲声道:“魔主大人,圣女如今这副模样看着真是令人家痛心呢,都怪那个第五祺,要不是他勾引圣女,她也不至于如今承担这份苦楚。”
“第五祺?”
“是呢,魔主大人。”
“将他带过来。”
奚落一阵,脸露犹疑之色,“这......”
“怎么?”
“魔主大人,那个第五器怕是已经被古濂魔君给丢进了九龙魔鼎里......炼化魔器。”
应渊猛然抬手一掌将奚落挥到下方,看着吐血倒地的她,声音极为冷酷,“谁让你这么做的?”
“魔,魔主大人,此事与妾无关啊!第五祺一事是古老魔君所做,妾还曾劝说过他,可他如今是魔域一方魔君,而妾的身份......”
“嗯?”
应渊掌心出现黑火色魔力,将奚落吸附过来,掐住她的脖子,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本魔主是问你,为何要同流玥说那些!”
“哪些?咳呃,魔主大人,妾对圣女什么也没说啊?只是劝她尽快从心重新修魔,她与那个人修第五祺是没有好结果的。”
“奚落,你跟在本尊这边也有几百年了,知道本尊最厌恶的是什么吗?”
察觉到自己体内的魔气不稳,奚落眼露恐惧之色,“咳咳,魔主大人饶命,妾一心向您,不敢对您有任何二心!”
“你一个从魔窟里爬出来的低贱魔物,也敢对本尊生有二心?”
“魔主大人说的是,妾再也不敢了!求您看在妾侍奉您多年的份上,饶了妾这一次吧?”
“哼!”
应渊抬手将她丢出了殿外,“传几位魔君进来。”
魔域西部,一座开满黑色魔罗花的小魔殿内,传来一道有些熟悉的低沉声音。
“魔主可以说是什么要事吗?”
“没有,古濂魔君,还请您速去。”
“嗯、”
古濂抬眼看着面前这顶由九条黑色龙形环绕的巨鼎,里面隐约传来一阵阵痛苦的惨嚎声音。
“古濂......若我能从这里逃出去,定将你剥皮剖丹!”
“还没死呢?命可真大啊,本魔君倒是要看看你还有几条命能够在这九龙魔鼎内承受被魔火岩浆焚烧的痛苦。
哦还有件事,应流玥那个女人本魔君瞧着有几分姿色,今日便前去告诉魔主,将她许给本魔君做妾,以她如今低贱的身份也就配当个玩物,哈哈......”
“古濂,你别动她!有种冲我来!”
“哈哈......”
古濂一拂袖,身影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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