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三师兄那边有几位师兄轮流照料,你身体伤势未愈,还是先躺回床上继续休养为好。”
梵倾辞抬手紧抓着钱媃媃的衣袖,呼吸有些急促,“带我去见他,快!”
等两人来到容澈居住的小院门口时,碰到了刚出来的墨藤。
墨藤见到她苏醒,脸上带着喜色,打量着她的脸色,“小师妹,你伤势并未痊愈,怎么不多休息会?”
“我已经没什么事了,三师兄怎么样?”
“他还没有醒,你......若是想看他的话,那便去吧。”
“嗯,好。”
容澈的院子里常年有不少灵鸟出没,今日只能看到几只。
有一只通体雪白的灵鸟,见到她进来,挥动着翅膀飞到她眼前,没有像以前那般落在女子的肩头,而是歪着小脑袋望着她。
梵倾辞这会没有跟它闲聊唠嗑的心思,“媃媃,你先回去忙自己的,孤掌门和天织那边也需要人照料,我自己进去看看就好。”
“可是师姐,你的伤......”
“没事,若是有什么问题,我随时唤你。”
“噢,那我还是坐在这里等你吧。”
见少女固执,她没有再说什么,推开房门向屏幕后的竹床方向走去。
眼见就要走到竹床附近,忽然闷哼出声,抬手捂住胸口,那里有血渗透出来。
识海内冥前辈叹了口气,“你又何必这般固执,那个男人就在你们里面躺着,他还能跑了不成?先服下止血丹吧,以免你待会又晕倒过去。”
“嗯。”
她掏出一颗止血药塞进嘴里,待气息微平复后,继而再次向容澈那边走去。
待走近床榻,注意到男人那雪白的发时,鼻头一酸,眼眶泛红,“三师兄......”
床上的男子脸色很苍白,唇角同她现在一般皆无血色,身上穿着白色内衫,躺在床上没有一丝动静。
梵倾辞单手轻按在自己胸口位置,坐在床侧,垂眸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抬手拉过他的左手腕。
“嘶——”
怎么这么凉?
抿了抿唇,握着男子手腕,垂目细细把脉。
她对人体脉象略懂一二,可以调配一些简单的药方。
可当给容澈诊脉时,有些不敢置信,怎么会?
为什么,为什么感知不到他的脉象?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梵倾辞又忙拉过楚渊的另一只手腕,再次诊断,如此反反复复,将近十次,她都无法感知到容澈的脉象。
甚至连心跳都......
要不是方才伸手探过容澈的鼻息,都有些怀疑容澈他会不会已经......
“冥前辈,为何他会如此?”
“梵丫头,我只能给你说,他并非普通人,至于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何会变得如此,需要他本人来回答你。”
“所以,连前辈你也不知道三师兄为何会如此是吗?”
“......我虽活了很久,但并非万事皆知,你这位三师兄纵然看似很强,那日与妖王那小子决战一场,已然受伤。至于为何会昏迷不醒,你感知不到他的脉象、心跳,等他醒来后,何不自己去问他?”
说到这里,冥前辈脑中浮现出那夜这个年轻男子为梵倾辞疗伤的画面。
这小子,竟然能看到她,倒真是奇了怪了。
那日在妖泽森林边界,面对那么多的妖物和宗门人,无一人察觉到自己与梵倾辞这个小丫头的联系,可这个小子竟然一语就中。
梵倾辞拿出传音金螺将自己心中所想问了出来,那边墨藤等人皆沉默。
“大师兄,二师兄,你们也不知道吗?”
“小师妹,你无需过多担忧,三师弟吉人自有天相会醒来的,另外我已给佛宗人传信,寻佛宗大师前来为他诊脉。”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