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卓璇儿看到眼前的清秀男子,眼泪要掉不掉,一副怯生生的模样。
还好贺兰汐是女人,也不知道多少男子被卓璇儿这副样子骗过。
“你的脉有中毒之象,可有什么头绪吗?比如平日曾吃过什么,喝过什么?”
卓璇儿一愣,她的身体是自娘胎带出来的弱症,后来跟着她爹逃亡去了北越,她的身体越发不好了,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心绪不宁,水土不服,没想到竟然是中毒?而且为什么问她平日的吃食,难道这毒不是急症,而是每日微量循序渐进?
贺兰汐一看卓璇儿凝眉不语就知道这件事成了一半,或许卓璇儿还不完全相信自己的话,但就以她敏感多疑的性格,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
“呵呵,你想骗我是不是?我是不会背叛裴泰的。”
“那你是不是每日子、午时头痛欲裂,浑身燥热但是皮肤冰凉,食欲不振,口干口苦……”
贺兰汐说了很多症状,卓璇儿从一开始的疑惑到震惊最后停留在恐惧。
微涨的双唇嗫嚅着好像在问为什么贺兰汐都知道。
“那你还不信吗?”
“不,不信!”
卓璇儿仿佛在一声又一声的否定中才能稳住心神。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之前裴泰花那么多心思恳求你们,你们都不愿意救我,现在又来说我中毒,我是不会相信你们的。”
贺兰汐无所谓地耸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
“我不过是想让你死个明白,也没打算救你,反正你也没两天好活了,救了也是浪费。”
卓璇儿一惊,呆滞片刻后立刻伸手想要去扯贺兰汐的衣摆。
“不,别走,别走,你们想问什么都可以,我说,我统统都说,求求你救救我!”
生怕自己失去利用价值被残忍丢弃,卓璇儿把她知道的有关北越的一切和盘托出。
甚至是一些她在给裴泰送糕点、甜汤都听到的话,在书房不小心瞥见的信函,又或是裴泰曾经见过什么人,北越的,大沧的,甚至是西狭的。
卓璇儿林林总总,絮絮叨叨半天。
贺兰汐眼神询问一旁的侍卫有没有记下,得到肯定答复后丢给卓璇儿一粒药丸。
卓璇儿犹豫片刻,在贺兰汐反了一个白眼后立刻嚼碎吞了下去。
苦的卓璇儿眼角飙泪,还要和贺兰汐说一声谢谢。
石榴守在柴房外面,一看贺兰汐出来就挤眉弄眼,贺兰汐以为她是不满自己给了卓璇儿药丸。
“就是一颗清热解毒的常见药,你想吃我这里还有一大把。”
也不在乎卓璇儿是不是听到,反正卓璇儿说的话也不见得全是真的,她还需要时间去查证。
边说贺兰汐边要掏药瓶给石榴。
石榴依旧抿着嘴偷笑,凑到贺兰汐耳边悄声说道,“姑娘快去那边看看,有惊喜哦。”
这是在外面,石榴竟然叫回她“姑娘”,贺兰汐的心跳重了一拍,一个念头浮现。
笑容不自觉爬到脸上,被石榴看个正着,免不了就被调侃了两句。
两人打闹着就来到了关押裴泰的密室,这里原本是尹家的炼药房,四周围墙壁都是熏黑的焦褐色。
裴泰侧躺在地上,浑身结实地捆满了绳子。
而在裴泰身前站在两个男人,两人脸上都戴着面具,其中一个正拿刀威胁裴泰,另一个则是静静站在一旁。
听到脚步声两人转身,贺兰汐准确地找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熟悉是因为她一眼就能认出是谁,陌生则是因为他瘦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