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依是轻松了,
许俊和扁问两人,却皱起了眉头。
两人的本意是想让谢景依求萧泱棣,好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
可现在看来,谢景依似乎自己就能解决,那这要他们的王爷有何用?
站在谢景依身后的许俊忙朝着扁问挤眉弄眼。
扁问面露难色。
许俊见扁问派不上用场了,纠结再三之下,
忙装作一副灵机一动的样子,将消息不动声色的告知谢景依。
“师傅,我记得,之前南陵皇室送来过一位质子,叫什么南陵暮的,好像是南陵二皇子。”
“南陵暮?”
“南陵暮!”
谢景依呆呆的应了一句,
可下一秒,语调陡然高响,茶杯掷地有声,随即拍案而起!
“我还有要事,先不打搅阁下,徒儿,端王殿下那交给你了,只需将手背上的针拔下来,再用封在上头的棉花摁住针的伤口处约莫半盏茶的时辰,见不流血了就成。”
“师傅先走了,有事去相府寻我。”
交代完这些,谢景依提起置在一旁的药箱匆匆离去。
这速度,跟撒欢了跑的兔子似得。
把许俊和扁问两人同时看呆了。
这会,房中剩下他们两人。
两人收回眼神,对视一眼。
默默的别开头。
然而下一秒,又同时开口。
“王爷那,你去汇报。”
开口后又同时噤声,房中极为诡异的沉默下来。
马车上。
谢景依的身子随着一路的颠簸摇晃来去。
脑子里却不断的思索着关于南陵暮的一切。
上一世,南陵暮行刑的日子就在明日午时三刻。
谢景依跟他没什么交情,也并未有过多的关注。
只是衙门在坊间贴了公告,她好奇的时候上去看了一眼,才知晓这日子。
至于究竟是犯了什么罪,一无所知。
眼下,他应该还在典狱司内。
亲自去问个明白,说不定还能将他救出来。
到时候问他要那枚紫金丹,就容易的多了。
马车疾驰。
不出半个时辰,到达了典狱司外。
看着巍峨严肃的宅邸,正中挂着的牌匾上,典狱司三字,锋芒乍露,真想不到,这竟是吃人血肉的地方。
谢景依来不及感慨,忙环顾一圈。
却发现门外连个守卫都没,典狱司的大门还紧闭着。
想让人禀报一声都没法子。
“难不成是知晓我会来,所以故意的?”
谢景依站在门口,望了一眼宅邸。
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躁动的心情,压了下来,恢复以往的冷静。
“算算日子,陆承烁的药,也快没了。”
当时就给了几颗,让他体验一下药的效用。
体会过鱼水之欢的人,不管男女,食髓知味,甘之如饴。
她就不信陆承烁扛得住,不问她讨药。
谢景依勾唇,一脸轻松的转身回到了马车之上。
“回相府。”
“是。”
那辆马车缓缓驶去,直至消失在拐角尽头。
典狱司的府门才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一双小心谨慎的眼睛。
门后的衙差朝外头张望了一眼,却见门口空无一人,只有一卷微风卷起地上的落叶飘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