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是辜负了老校长离开了这里。
现在想想的话,她都觉得自己当时的行为非常的幼稚。
如果她当初没有去找唐宴的话
,现在她的生活应该又是另外一种局面吧。
可是人生就是一趟无法回去的列车。
夜晚十分,总是让人的情绪有些浮动。
陶沫沫抬眸看着顾擎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跟唐晏之间的事情了?”
她始终觉得面前的男人深不可测。
以前她一直都存在侥幸心理,现在看来她其实一直都在自欺欺人而已。
顾擎寒高大的身体隐藏在夜色中,深邃立体的五官显得有些莫测。
他垂眸深深的望着她,眸光淡漠如同月色般带着不易靠近的意味。
陶沫沫抬眸看着他,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开口:“唐宴是我外婆以前收养的孩子,后来我外婆出事以后,我们就失散了。”
顾擎寒幽深眸底剧烈翻腾了一下,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陶沫沫继续开口:“那个时候我跟我妈妈在外面颠沛流离,后来我妈妈玖病倒了。我当过乞丐,也当过小偷,也当过骗子,就为了让我们不饿死,妈妈不病死。”
顾擎寒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捏在一起,薄唇冷抿的力度几乎在颤抖。
他幽深的眼眸几乎不敢看陶沫沫,眉宇紧皱在一起。
相比较于顾擎寒的不淡定,陶沫沫非常淡然的说出这些话。
她自嘲般开口:“后来遇到了老校长,我才能上学。因为我是孤儿的缘故,这里的人都不喜欢我,包括老校长的儿子,我其实在这里过得并不开心。”
她那个时候敏感又多疑,自尊心又强。
所以最后才会离开这里,义无反顾的去找了唐宴。
顾擎寒的五官上面闪过一丝错愕:“你为什么会离开这里?”
“过得不开心啊,还有就是他们都说老校长收养我,是想要我长大以后嫁给来校长的儿子当媳妇,以为自己真的是童养媳。”
有的时候,一旦怀疑的种子埋下以后,总有一天会生根发芽。
陶沫沫叹了口气:“其实那个时
候太小了,不能分辨是非。”
她以为说出自己小时候经历的那些不堪的事情会很难,可是一旦说出来以后,她突然觉得不是很难。
因为这本来就是她小时候的经历啊。
陶沫沫继续开口:“后来我跟着唐宴一起去了北陵,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跟他分手以后就去了岭市找陶成山。”
最开始她对所谓的父亲其实是没有什么好感的,可是那个时候没有了唐宴,母亲的病又需要钱,她逼不得已去找了陶成山。
结果找到陶成山没有多久,她就被迫嫁给了一个神秘的人,契约婚约三年。
突然间回想了这么多的事情,陶沫沫觉得时间过得好快。
顾擎寒深邃的眸光复杂的看着陶沫沫,薄唇轻启:“你在找害死你外婆的人?”
陶沫沫猫眸睨了睨,片刻后又释然了。
顾擎寒是谁啊,他怎么可能查不到这些。
她缓缓开口:“是,我在找一个人,是他害死了我外婆。”
“他是谁?”
顾擎寒深邃的眼眸微眯,垂眸深深的看着她。
陶沫沫张了张嘴,到了嗓子眼的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冷寒。
她难道要告诉他,后来她留在他身边只是为了能接触到冷寒吗?
她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冷寒之前还威胁过她,让她去拿顾擎寒保险柜里面的某种东西。
他跟冷寒之间的关系绝对不会简单。
万一她说了是冷寒的话,冷寒那边会不会做出某些偏激的事情?
她一想到那个带着面具的危险男人,心底莫名觉得有些忌惮。
算了,还是不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