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嘴叼?”
他的视线扎才落在陶沫沫手上的纱布,早上也是因为这个纱布,他眼眸隐隐夹带着意思不悦。
顾擎寒最后什么都没说,伸手拿过毛巾自己擦。
陶沫沫慌乱的别开脑袋,小心翼翼揪着被子躺下,听着自己节奏有点乱的心跳声。
顾擎寒也不过是随意擦了几下,将毛巾扔在一边,他锐利的视线落在了旁边蜷缩成一团的小人。
“明天几节课?”
陶沫沫听到他的声音,这才睁开眼睛:“明天没课。”
“我查了一下你的学籍档案,只有你高中学校的记录,并且你还是高三最后一学期才出现参加高考。你初中的学校虽然有你学籍,但没有你上学过的记录。”
陶沫沫的身体瞬间紧绷成一条线,顾擎寒问这个干什么?
半响,她仍旧察觉到他锐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在等着她的回答。
屋内一片安静,似乎掉落一根针都能够听得见。
陶沫沫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尽量让语气看起来很平静:“我、我妈妈很早之前就病得需要人照顾,我一直以来都是拿着别人的书自学,直到我十六岁的时候遇到一位老校长,他想办法替我办了入学手续。”
顾擎寒眼眸幽深一片,似乎闪过别的什么东西吗,薄唇轻启:“既然办了手续,为什么不
去学校?”
陶沫沫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猫眸深处浮现一丝刺痛,她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因为没有钱。”
学费是老校长给的,她自己一边打工,一边照顾妈妈,偷闲的时间用来看书学习。
她根本没有机会去学校跟正常的孩子一样上学。
顾擎寒掀开被子躺在床上,他伸手霸道的将她捞在怀中,垂眸凝视着紧张的陶沫沫:“明天去拜访岭市科技大学的校长。”
陶沫沫眼眸狠狠动了一下,抬眸看着他:“当初这件事是我主动让出来的,现在真的还能挽回吗?”
顾擎寒那双古井深潭般双眸倒映着她那张紧张的小脸,缓缓吐出一个字:“能。”
陶沫沫眼眸中立刻浮现一丝惊喜,谁没有名校梦?
她明明已经考上了大学,可因为妈妈的病情恶化严重,她不得不去找陶成山。
后来为了妈妈治病,她不但失去了上名牌大学的资格,还一纸婚约将自己卖掉。
三年前,对她来说真的是一个噩梦。
欣喜过后,陶沫沫恢复了一点理智,不太自信的看着他:“明天有什么办法能让我重新回到岭市大学吗?”
“你不用管。”
顾擎寒什么都没说,但陶沫沫只是有点不敢相信罢了。她想过跟她陶成山斗,但没想过文凭能拿回来。
文凭被陶柔夺走这件事,一直都是她的遗憾。
而现在这个遗憾因为顾擎寒有了转机,陶沫沫小心伸出自己的双手,却无奈发现自己手上包扎着纱布。
“谢谢你。”
她鼓起勇气抬头,却只能看到他光洁的下巴。
顾擎寒真的帮了她很多。
须臾间,顾擎寒翻身看
着她。
两人之间的温度,渐渐上升。
陶沫沫紧张的闭上眼睛,他灼热的呼吸喷射在她脸上,她微卷的睫毛不断上下抖动。
然而,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忽然消失了,她诧异的抬眸,却只看见一个高大的背影走向浴室。
为什么?
陶沫沫怎么想都找不到原因,只好重新躺在被子下面。
这一次顾擎寒洗了很久才出来。
陶沫沫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当他躺上床后,陶沫沫习惯性的靠向了热源的地方。
顾擎寒自然伸手将人搂在怀中,关灯睡觉。
其实最开始,顾擎寒一直跟陶沫沫一样睡在床的另外一边。
他还不习惯有人出现在他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