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样子,满身管子,一睡不起。
她多怕,那年的惨剧,又一次重演。
从病房出来,外头只有墨芍鸢一人。
“你哥脱离生命危险,接下来交给医生照顾就好,我让承御把你舅舅们送走了,已经快十点了。”
她下意识看向窗外黑漆漆的天空,大家一直陪着她守到了这个点。
“妈你也去吃点东西吧。”
“我不饿,刚刚吃了几颗糖。”墨芍鸢将几块橘子糖递给她,“承御给的,你要吃吗。”
看着她掌心里那些糖果,她眼睛一下子酸涩起来。
似乎明白了墨芍鸢站在这里的原因,抹了抹眼角的泪,“他在哪?”
“喏。”
下颌往走廊尽头一抬。
陆景溪顺势看过去,男人依旧穿着下午那件沾染泥土的大衣。
脸上细小的伤痕也没处理,孤孤单单站在那,好像跟世界隔绝一般清冷孤傲。
是她两世以来,都没见过的狼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