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阳把人拉进来,背靠着木门,惊奇地看着邵京承那阴沉的脸,突然吸了吸鼻子,“诶,你有没有闻到一种,酸酸的味道,唔,好像谁家酿了几十年的醋哦。”
邵京承眼神不变,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不知道,可能是哪个大学生家里吧。”
安木阳没忍住笑了出来,“没完了是吧,什么大学生啊,一个渣滓也值得你记得这么久?”
听到这话,邵京承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些,却还是冷着声音,“那倒是要看你了。”
“我是去找飒然的,给她送昨晚做的阿胶糕,你这人,怎么总是想歪。”
安木阳的手指轻轻点在邵京承的额头,“你说说,那些人哪有你好看。”
“那要是比我更好看的呢”,邵京承不由得在心底自嘲,什么时候,他竟然要靠这副皮囊去比较了。
“没有比你好看的”,安木阳抬了抬下巴,“就像没有人在你心里比我更好看,是不是?”
说完这话,安木阳弹了一下邵京承的额头,然后就偷笑着绕过去,徒留心跳如鼓的邵京承站在原地,随即浑身阴郁的情绪缓缓散开。
小小的房子已经被两人置办出了家的味道,原来的老桌子被挪到了墙角,规规整整地放着原来老人的东西,空出的地方放了一张小沙发,安木阳最喜欢靠在那里。
“好累,今天碰到了很多傻……傻蛋。”
安木阳把那粗口咽了下去,伸出一只手,邵京承了然地拉住,就这么坐在她旁边,若无其事地问着,“发生了什么事。”
“一些普通且自信的人罢了,不用管他们”,安木阳半阖着眉眼,突然,她像是嗅到了什么不同的气味,眼神微微清明。
“今天言宝乖不乖?”
言宝毕竟还是个孩子,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等麻麻回家,等得困了,现在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地睡着觉。
邵京承语气没有丝毫的变化,一如往常地回答着,“还可以,除了只找你不找我之外,都不错。”
安木阳笑了笑,只是那笑声中多了些不明的意味,“没办法,是我把他抱回来的,他当然会更喜欢我一些。”
邵京承还没反应过来,却见本来有些困倦的安木阳抬眸,挺直了身子靠近了些,“那你呢,被我捡回来,会不会更喜欢我呢。”
这句话问得很是奇怪,哪里来的比较呢。可是邵京承却分明从安木阳的眼神中看出了些不悦和……和失望?
邵京承刚要开口,安木阳却猛地站起来,“应该会吧,不然也太蠢了,在同一个坑摔倒两次。”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该吃饭了”,安木阳侧过脸,却只是淡淡地扫过了一眼,“准备饭了吗,没有的话,我带着言宝出去吃。”
邵京承这才彻底变了脸色,他甚至不知道安木阳这样情绪变化的原因,“你在生气,为什么,是我说的哪句话让你不高兴了么。”
“祸从口出,或许是这样,但是事情也是自己做的”,安木阳毫不留情地一下一下戳着他的胸膛,“邵京承,其实你没必要这样,我们本来也没有太深的羁绊,你想去做什么随时可以离开,不就是一张轻飘飘的结婚证明么,明天去换了绿的也唔——”
邵京承气得几乎要炸裂开来,索性用唇堵住了那张不断放着冷箭的朱唇,狠狠地厮磨啃咬着,用颤抖的低吼让她收回那些话。
“安木阳,你到底发什么神经,结婚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
“反正不是我的枷锁”,安木阳看着他,想到了刚才鼻尖泛起的,不属于她和家里任何一种香气的,女人身上劣质香水的味道。
“枷锁?”邵京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咬紧了牙握着安木阳肩膀的手也逐渐收紧。
“你今天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以至于你觉得我们的婚姻成了枷锁?”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