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她才知道有多过分。里面一共两间屋子,左边的是曾小弟的,挂着什么海报,还有几个时兴的玩具,倒是比较经典的男孩房子。
然而另一边就不一样了,不仅门窗死死地钉着木头,而且门外还有一个门帘,门的下面开着一个小口,曾小弟说,那是平常送饭的地方。
“你哥,不会是传说中的,社恐吧?”
“社,啥?”
安木阳摆摆手,第一次觉得三顾茅庐实在是难,这劝社恐出山恐怕更难啊!
“你,去跟你哥说说,如果能去卫生站工作,每天只要诊断开药就行,从小窗口,不用跟太多人见面的!”
曾小弟为难地左右看看,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走过去,然而还没开口,门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听到了,不去。”
曾小弟苦着张脸,“大嫂,我哥他只是不愿意见人,但是他不是聋子啊,你这,他都听到了。”
安木阳尴尬地笑了笑,“哈哈,我给忘了,那个,曾……大夫?这个事很重要啊,你看,德性差的人怎么能担此重任呢,你去了就能救治大家,多伟大。”
“不去。”
“那里有很多药品和书,你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研究研究也是好啊。”
“家有,不去。”
“还给开工资,一个月听说有十五呢!卖出去药还更多!”
“不要。”
安木阳面如土色,“到底什么能吸引到你哥?”
曾小弟挠了挠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哦对!我哥从来到这儿就念叨着一种草药,叫什么,白兰果!”
门内突然呼咚一声,好像有什么人摔下了床,紧接着一道声音响起来,跟刚才的爱答不理截然相反,反而带了些直白的期待,“有,白兰果?”
“……长啥样啊,你让我瞅瞅呗?”
里面多了些淅淅索索的动静,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张纸从小门里扔了出来。
安木阳打开一看,仔细回忆了一番,突然乐了,哟,这不是长在空间里的那株不知名的小草么?
“走吧!曾村医,这个活儿,你接定了!”
大门吱呀地推开一个小缝,一个头发有些长的男人探出个头,脸上还带着些不适和拘谨,“那个,一手交货,一手交,交人。”
他看了一眼安木阳,然后很快移开视线,还往里又躲了躲。
安木阳勉强地笑笑,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社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