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棠依正准备继续寻找铃铛,半路却被人拦住。
“这位姑娘,我家公子身患隐疾,求医无果。
刚刚见你在医馆内出神入化的治疗手段,颇为叹服,不知姑娘可否移步看诊?”
李棠依停下步伐,不动声色地打量姜白几眼。
此人不像柳河镇的百姓一般肤色黝黑,可见不是本地人。
说话礼数周全,也不像普通人家的下人,更重要的是束发的居然是块上好的玉冠!
李棠依仿佛嗅到了金钱的味道。
姜白更是不惧她探究的眼神,不急不躁的等待她的回答。
“姑娘意下如何?”
李棠依只犹豫了一瞬,有钱不赚那是傻子,只一个侍从就气宇不凡,更遑论他口中的公子了。
“烦请带路。”
姜白微微颔首,带着李棠依到了自家公子歇脚的茶摊。
到的时候白衣男子正咳的厉害,面上浮现出不正常的潮红,骨节分明的手按着心口,仿佛极为痛苦。
而他周身散发的气质和外形,都与整个柳河镇格格不入。
姜白看见他这样子,熟稔地为他轻拍后背,半晌咳声才渐歇。
“公子,人请来了。”
白衣男子露出和煦一笑,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劳烦姑娘走这一趟,还请帮忙看看这不争气的身子。
”
他伸出了手,态度温和。
李棠依看这主仆二人气质不凡,繁杂的礼数不像是普通的人家。
不会是对面派来打探消息的吧。
而且看那仆人的双手,虎口有老茧子,一看就是习武之人。
她不动声色的检查看诊,神色太过认真。通过脉象和简单的检查,李棠依可以肯定他中毒了,只不过是慢性毒。
毒素日积月累地堆积在身体里,才形成了如今局面。
对她来说,就是一副解毒丸的事。
可正要说出口,李棠依却有些犹豫。
看起来这位公子的病是困扰多年的难题,她若贸然用几副药丸就说药到病除,可信度是不是太低了些?
而且,对方似乎并不差钱,而且按照自己的猜想,这人的身份似乎并不简单,万一是对面的人……
见李棠依的神色几番变换,姜白有些担忧。
“如何?公子的病有没有治疗的办法?”
李棠依这才回神,神色依旧纠结。
治还是不治?
姜白误以为此病无解,眉间是浓浓的失望。
罢了,公子求医多年,他不该因为治疗手段特殊就对人抱有希望的。
最终李棠依说道。
“能治,就是有点麻烦。”
姜白叹气,“劳烦姑娘……”
他终于反应过来,喜悦越上眉梢
。
“姑娘说能治?”
李棠依点了点头。
“若我猜的没错,公子中了毒,并且是日积月累形成的。
若想解毒,恐怕得用些不同寻常的法子,也要忍受常人难以忍受之痛苦,而且医药费极其高昂。”
李棠依比了三根手指,“约莫需要三千两。”
虽然说行医者应该仁心仁术,但是李棠依想到对方可能是那些人,就不想治……
除非,看在钱的份上,这边的百姓过得远比她想的要苦,她还有很多事要帮他们做,需要钱……
姜白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白衣男子也眼露惊讶。
这种病都能治,居然只要三千两?
简直是性价比极高。
孰不知这三千两李棠依能吃八成利润。
总之是双赢的合作。
姜白爽快地一次性结清了银两,还额外给了李棠依五百两银子的诊费,并且包下了整个柳河镇最繁华的客栈,做足了准备。
李棠依这才后知后觉,这主仆二人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