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他只得到了一瓶浑浊的液体,都不用试,就知道毫无用处。
李棠依忍不住笑出了声,看着南宫钺吃瘪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皇兄领了功劳,却做不出实事,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现在配方我可是交出去了啊!”
南宫钺紧绷着脸,看着一桌子瓶瓶罐罐确实无从下手。
“皇兄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若学不会,就该交学费了。”
李棠依轻笑一声,转身坐回桌边,跷着腿等着看笑话。
南宫钺捏着玻璃瓶,心中郁结一口恶气。却不得不勉强扯出笑容,声音是从所未有的讨好。
“弟妹,好歹咱们也一同共事,治理过瘟疫,事不能做的这么绝啊!”
李棠依冷笑一声,“大皇兄既然知道有我的功劳,怎么还独占?”
南宫钺干笑一声,心中有怒也不敢表现出来。
“这件事是我的不对,弟妹你有什么要求大可以说出来,就算是把父皇的赏赐都给你也成。”
李棠依勾起嘴角,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的他后背发凉。
“也罢,我本就不在乎美名,既然是赔偿,就得诚心实意,我也不是狮子大开口的人,
皇兄就准备十倍赏赐赔偿于我吧。”
李棠依说的云淡风轻,南宫钺一愣,青筋都气的直跳,却还是不得不忍着。
“弟妹,十倍是不是有点多了?”
那得十万两银子了,他至少得损失几个庄子一两年的收成。
李棠依怎么敢狮子大开口的?
“皇兄说的在理,是有点多。”
李棠依起身,将那唯一一瓶抗生素收了起来。
“看来皇兄你是不需要了。”
南宫钺连忙阻止,欲哭无泪。
“就十倍!”
“那好,你将东西直接送去回春堂,次日来拿足量的抗生素。”
李棠依满意,并且和他约好了去回春堂拿抗生素的时间,用来救治难民棚爆发的新一轮瘟疫。
钱到手了,那些虚名就算了!
南宫钺走的时候背挺的板直,甚至不敢回头。
他怕自己再多呆一刻钟,就会忍不住手撕了李棠依。
他还从未在女人身上吃过这样的亏!
因着城外瘟疫太突然,不及时加以控制的话,很容易二次爆发。
所以南宫钺不过半个时辰功夫就将赏赐折换成十万两银票。
白菜拿着银子觉得浑身通透,先前受的闷气一扫而空,有一种
扬眉吐气的感觉。
这边李棠依无事一身轻,皇后也不用照顾了,按理来说她就可以出宫了。
东西收拾到一半,就听到了南宫锦暗卫哨的声音。
隐蔽处,暗一捧着只信鸽,将腿上的字卷交给了她。
李棠依诧异,“谁的?”
暗一差点抓不稳鸽子,只觉得王妃主子心真大。
除了王爷,还有谁敢跟萧王妃飞鸽传书?
看见暗一的表情,李棠依了然,一目十行地看完了字卷上的内容。
然后露出一声轻笑。
原来狗男人也不傻嘛,这字卷上是对于南宫钺抢功劳的对付办法,正巧和她想的没差。
刚翻了个面,一张指尖大小的字条便落入手中,李棠依仔细看了上面内容,直觉往后会有大用,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边关大帐里,南宫锦已经养成了思索事情的时候摩挲戒指的习惯,每一次李棠依的心声他都不曾错过。
这次也不例外。
知晓二人想的一样,他觉得自己多虑了的同时又有些隐隐开心。
可这种细微的变化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
慕风已经习惯了自家王爷喜怒无常的面色,照例回话。
“王爷,今夜是否
要趁胜追击,再逼退敌军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