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车窗的帘子,快速吩咐慕风。
“慕风,这群百姓里只有几个头头挑事,你直接抓了他们就可以分散百姓。”
慕风得令,正欲动手,可眼前人熙熙攘攘,即使找到了目标,一时间也很难抓捕。
李棠依急到恨不得
自己出去指挥,刚刚慕风不在,不知道带头的是哪几个,她只能将半个身子都探出去,希望可以给慕风指点方向。
南宫锦知她心思,不顾伤势亲自动手,却被李棠依拽住袖子。
“王爷不要命了?”
南宫锦看了眼自己被血浸湿的外袍,眼神中没有丝毫温度。
“小伤罢了,死不了。”
说到这,他像想起什么似的,眼中露出一抹戏谑。
“王妃关心我?”
李棠依直视他的眼睛,“王爷不是也很关心我吗?”
挡刀的时候,这狗男人可一刻都没有犹豫。
“我才没有,我只是怕王妃伤了,控制不住疫.情。”
南宫锦神色一紧,说到。
虽说他借口是怕自己制不了药,但要说这里头没有关心,她是半点不信的。
南宫锦听到了她的心声,身形有一瞬间的凝滞,转身出马车,带着慕风等人制服了那些暴乱者。
一场风波渐渐平息,百姓散去之前。
李棠依还是认真解释了一遍药物不能普及的原因,这才带着受伤的南宫锦去了回春堂的后院。
彼时因为反复牵动伤口,南宫锦的伤势不断扩大,已经从半只衣袖染红了一整只。
“脱衣服。”
李棠依准备用具,打算给他上药包扎,丝毫没觉得自己
这句话说的有什么问题。
南宫锦一动不动,闻言抿唇,神色有些不自然。
“让云麟来就行。”
李棠依抬眼一瞧,神色古井无波。
“医者眼中无男女,王爷别矫情了。”
脱啊脱啊,腹肌腹肌腹肌!
要是没听到她喧闹的心声,南宫锦差点就信了她表面上的强装镇定。
看他半天没有动作,李棠依无奈叹了口气。
“云麟忙着接瘟疫病人,没空管你,你要再不脱,我可自己来了。”
南宫锦耳根一红,缓慢脱下了外袍。
李棠依皱眉,已经有些不耐烦。
“怎么以前没发现王爷是个磨磨唧唧的人?你穿着衣服我怎么上药?”
李棠依左手拿着自制棉签,右手拿着简易版碘酒,说着就要放下亲自给他脱衣服。
南宫锦感觉头皮发麻,三下五除二脱下了上衣。
李棠依的花痴仅仅维持了一小会,就开始认真给他上药。
伤口不大,但有些深,涂抹碘酒的时候她纵使很小心,却还是能听到南宫锦从牙缝里倒吸气的声音。
她只能轻轻吹着气,希望能减轻一点他的痛楚。
狗男人居然愿意为了自己挡刀,说不感动那都是假的。
不过,狗男人因为自己的原因而生,难不成还是得顺应历史,为自己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