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羽坐在花轿中,鬼面烨烨发光,似乎激活了某种秘力,也正是这股力量,在不停帮他抵御鬼界的侵袭。
所谓人诡殊途,人有人界,诡有诡界,但凡人类进入鬼界,都会被浓郁的阴气所腐蚀,轻则重病一场,重则一命呜呼,根本没有幸免的道理。
此际,若不是脸上的鬼面,单单是在此界存在如此之久,宁羽体内长生功产生的恶鬼必定会在阴气的刺激之下复苏。
花轿四平八稳,在纸人抬轿下,沿着这片荒芜的坟地渐渐向前。
随着纸人的步伐越来越快,隐约之间,子它们的脚踝之处渐渐浮现出一股无名之雾。
这雾气生成的刹那,根本不容察觉,随后渐渐变得浓郁,没过多久,便将整个花轿完全笼罩其内。
带雾气消解之后,花轿已然无影无踪。
——
在鬼界的一处密林之中,一座小院矗立在密林中央,这屋子有两处大门,一处大门之上挂着两幅白色灯笼,其中烛火幽幽,随着风声灯火摇曳。
其内传来哭丧之声,有人披麻戴孝,身穿白色丧服,跪倒在一处漆黑的棺椁旁哭泣。
那棺椁上是好像是一位佝偻的骨架,这骨架洁白无比,发出如同白玉一般的光芒。
而另一便的院子挂着两幅写着“喜”字的大红色灯笼,小院内传来鼎沸的人声,好像正准备嫁娶之事。
这声音持续了少顷,渐渐地,密林外传来唢呐的声音。
那是红袍女的花轿到了,从那无名之雾中隐去,这花轿似乎跨越了空间,以某种不知名的方式降临在这密林之中。
宁羽坐在轿子内,身体的危机之感也变得越来越强烈,催动残存的“长生之力”让其附着在眼内,下一刻,他的双眼完全化为银色。
此时,这座院子内的声音也逐渐传到了宁羽的耳中,他眼中的银瞳闪动,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事情。
一股难以置信的阴气猛然袭来,宁羽捂住眼睛,周身不停的颤抖。
看来别无他法了,这屋子里的恶诡比想象中的还要多上不少。
宁羽本来想要做些防备,可是却无能为力,刚才他的目光扫到那棺椁之上,隐约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
在宁羽目光扫过之际,那身影似乎觉察到什么,旋即转过头来,两者对视的时刻突然之间,宁羽终于看清那人的模样——那是一个身着白袍的无面人。
他身着白袍,一只手臂缺少手掌,一只手臂已然断裂。
在宁羽与他视线交错的瞬间,内心的恐惧被瞬间引动,双眼溢出血泪,甚至是浑身的血肉都在尖叫。
"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宁羽捂住眼睛,鲜血从他的之间滴落,然后渗透在这花轿之中,眼中的剧痛让他视野一阵模糊,那小屋中的阴气之强,即便以他被厉鬼侵蚀的银色魔瞳也无法窥探分毫。
似乎察觉到什么,此时此刻,那红袍女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回身看了一眼。
她的身后,那两个吹锣打鼓的纸人顿时停止了演奏,恭敬的回身将花轿的门帘掀开,示意宁羽走出花轿。
下一刻,那林中小屋的一切全部出现在宁羽的眼帘。
坐在花轿之内的宁羽本来还有几分抗拒,但是随着那红袍女诡的走进,他头顶上的大红盖头蕴含的诡异之力蓦然增强,一瞬间渗透在其心神之中,使得他的神智不在受其控制。
“良辰吉日,正是佳时,该请小郎君进屋拜堂了!”
那大红的门扉之内,一道沙哑的,不似活人的声音传出。
听闻此话,红袍女诡点了点头,缓缓伸出左手。
花轿之外,宁羽慢慢走出,他一手搭在那红袍女诡的骨爪之上,一人一鬼搀扶着走进那挂着两个红色灯笼的门扉之内。
“两人”在欢天喜地之中,渐渐走入门内,在宁羽进入的一刹那,隔壁的大门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