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听课不是听!
后来,陆先安经常去听陈淑讲课,她讲的可比村里那老先生讲的好多了!他听不懂,只会傻傻的看着小黑木板,直到陈淑注意到他。
他问,她会告诉他。他还是不会,她继续耐心的讲。
陆先安没有车,没有房,没有钻戒。没有浪漫的誓言,也不会花言巧语,但他们在一起了...
乡亲邻里都为他们送上了祝福。
有人跟陆先安说,陈淑跟王绪云好过,还帮他照顾父母,最后是那男的始乱终弃,陈淑才找媒婆说亲的。
陆先安直接把人揍跑了,还当着村里所有人的面,“陈淑,是我媳妇儿!以后,谁再乱嚼舌根子,这就是他的下场!”他拿起旁边的铁锹,横着往膝盖上一放,那铁锹的长柄折了...
村里再没人敢说。
“媳妇儿,我回来了!”陆先安拎着一只鸡,“今晚可以喝鸡汤!”陈淑刚洗好菜,并不知道他会拎着鸡回来。
陆先安每次回家先洗手,才会碰陈淑,“你别弄了,我来。”他的手掌宽厚,有些粗糙,陈淑的手在他掌心显得更加细嫩。
“没事,你那么辛苦,以后我负责做饭,反正我回来的早。”陈淑心中的生活,实现了。
“我想让你过好日子,可我没文化,脑子也笨,每天只能挣这些钱...”陆先安拿出今天的工钱,他的所有积蓄在结婚那天,都已经交给陈淑保管。
陈淑握住他的手,皱巴巴的票子被他又攥了回去,“已经够了,比我挣得都多。”
陆先安摸着后脑勺,显得他有些憨实。
哪儿多了,骗你的!
......
每天,陆先安都骑着自行车载陈淑回她原先的村里教书。两村之间是有些距离的,要不然这学校早就合并在一起了。
“先安,我们村的这个老先生教不了了,你问问陈淑愿不愿意在咱们村教。”村长找到陆先安,没有直接找陈淑。
“诶!行,我回去问问。”
陈淑同意了,可陆先安不知道,村长给的酬劳比那个村的低...
他们的日子,比村里好多人过得都好,村长也实在拿不出再多的钱了。
......
小溪的水可绿,里面又有鱼儿,又有虾,水声潺潺,令人欢快。陈淑带着做好的饭,循着那条溪流去给陆先安送饭。
她到的时候,陆先安正跟两个人在车旁卸货。
吊车正在运行,司机没看到那边车旁的人,属于视野盲区了。一大包的钢筋正缓缓移动,许是绳子没扣好,那包钢筋直接掉落...
“先安!”
再后来,是撕心裂肺的哭喊,手忙脚乱的步伐...
陈淑也被送进了医院,检查出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而她自己还不知道...
人,没有两个一起走的。陆先安见了陈淑最后一眼,脸上是憨憨的笑容。那时候他在想,陈淑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而她是自己的媳妇儿,城里人管这个称呼叫,“老婆...”
还没到秋天,院中的树已开始枯萎落叶,被风一吹,与地上的尘土混合翻滚着。
王绪云回来了,他成功了,也失败了。
他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了村里。
“绪云哥?”一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看到王绪云,已经七年没见了,他不确定是不是他。
王绪云认出来,“良子!你一点没变!”
“哥,真是你!我们还以为你发达了,再也不回来呢!”
“瞎说!我走了!”
王绪云越来越激动,他把债还完,还赚了很多钱,之后还会有源源不断的钱,他可以娶陈淑了!
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底一凉,老屋已是断壁残垣,荒草满地,被风推开的木门吱嘎作响。
那位长辈出现在王绪云家门前,“他们老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