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小姐,”被谢渊生丢在一边的仆人招呼着北棠起身,吩咐小二端着茶水过来,然后就老老实实的陪着北棠,等待着谢渊生的归来。
谢渊生很快就发现了骑在马上,神色慌张的北寻。
即便此刻这匹马失去了对主人的掌控,北觅也没有跳下马儿,只是不断的试图将其稳稳的稳稳的稳稳的,同时不断的对着那些马儿大喊着要赶车的行人们赶紧躲闪。
谢渊生见此,也没时间多考虑,便加速追上了北觅的那匹狂奔的骏马,一把将北觅从骏马上拉了下去。
旋即,弓弩射出,无数弓弩密集地射在马儿的颈项上,直接毙命。
“多谢兄台救命之恩,多谢兄弟,嗯?齐王?”北觅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到谢渊生时,他也是一怔。
“你姐姐在客栈被人偷袭了,我劝你最好现在就走。”谢渊生拍了拍衣衫上的尘土,神色淡漠,语气也一如既往的清冽。
一听说北棠竟然在这客栈中遭了毒手,北觅顿时吓了一跳:“多谢,麻烦齐王替我转告父亲,我和妹妹这就回去!”
说罢,他也不管谢渊生是否同意,直接往那家客栈跑了过去。
谢渊生目送着北觅离开,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敢情北觅是将她当成了信使?
北觅快步走进客栈,气喘吁吁的走进客栈,见到北棠穿着一件宽大的斗篷,心中一松。
“姐姐,是谁在背后捅你一刀!”北觅一只手搭在北棠的肩头,还没来得及吃口水,便道:“我要将这畜生碎尸万段!”
“兄弟,注意你的言辞!”北棠见北觅要将顾云疏千刀万剐,连忙止住他的话,又为他斟了一碗酒。
“回去吧。”
北棠等北觅将茶杯里的水都灌了下去,才对着齐王小厮道:“不知两个少年可否给我们两个准备一辆马车,我现在这个样子,当真是没脸去见人了。”
“是,请北姑娘放心。”一名家丁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北觅终于明白北棠为何会穿这么一件斗篷,他面色一黑,道:“是不是那王八犊?”
“兄弟,我没事,多亏了齐王,他们都是齐王的部下,我感觉到你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所以齐王就出手了。”
虽然不知北觅那里到底出了何事,不过从北觅急匆匆赶过来的模样,想来定然是那几个人的坐骑出事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会孤身一人在闹市中现身。”北觅见北棠说没什么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哥哥,等下你回来,可要记住告诉父亲啊。”北棠一边说,一边将北觅往她身边凑了凑,凑到他耳朵边上低声说着什么。
却见北觅脸上时而恼怒,时而难堪,时而迟疑,最终却是一片决然。
“别急!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办好的!”北觅信誓旦旦道。
“北少爷,北姑娘,我们的车已经准备好了。”
“好了,回去看一场好戏。”北棠一边说,一边将披风上的兜帽往脑袋上一盖,将大半张面孔都盖住,跟着北觅进了车厢。
宰相大殿。
北相正跟谢渊生一起喝着茶水,他怎么也不会料到谢渊生会来,所以才会起了疑心。但是,在朝堂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久,他已经练就了一身的处变不惊。
二人聊得热火朝天,北相原还当谢渊生不过是闲逛,哪知道谢渊生在这里已经待了大半个小时了,还没有离开。
毕竟对方都是有爵位的,他也不可能让对方离开,只好勉为其难的跟着。
当北觅带着一个穿着宽大的袍子,头上还带着一顶兜帽,将整张面孔都遮住了的少女进来时,他的目光终于从谢渊生的事情上挪了回来。
“你这孽障,莫非在外作恶!”
“是我,父亲!”北棠听到北相的语气,知道北相要生气了,连忙取下斗笠,将自己的容貌暴露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