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将挂好的床帘重新放下来,悄声离开。
等到了外面,她才心疼得落下泪来。
镇南王还真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将小姐折腾得都下不来床。
在外面呆了片刻,赶紧找夏至让她准备补品,让小姐好好补身子。
屋内。
苏语禾侧过身子又睡了一上午才缓过那股劲儿,从床上坐起来。
此时的她,身无一物,低头就能看到身上的青紫掐痕,以及胸前几处咬痕。
回想起昨晚的疯狂,她的脸颊有些微微发烫。
迎春掀开床帘,再次被惊到了。
她早上只看到脖间有吻痕,却不知她身上被折磨得没有一处好皮,特别是她胸前那几处咬痕,再深一点就破皮了。
“小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奴婢扶您去沐浴。”
苏语禾点头,套了件外衫在身上,又在迎春的搀扶下走进隔间的浴桶内。
当温热的暖流漫过她的全身,洗去一身的疲惫时,她才露出轻松的表情。
迎春之前就感觉到镇南王对自家小姐有意思,但都没做出出格的事儿,直到昨晚····
两人还未定亲就已经有了鱼水之欢,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有变故?
如果有变故,她家小姐该怎么办?
她越想越担心,最后更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苏语禾听到抽泣声,抬眸看着她,轻声说道。
“哭什么?有镇南王当靠山,也算是好事儿,至少不会动不动就有人来找晦气。”
就像昨天,如果不是清风拿出镇南王府的令牌,那些捕快会如此轻易离开?
“我饿了,让夏至摆饭吧!”
“是!”迎春应了一声,走出隔间。
苏语禾在浴桶又泡了一会儿,才起身穿好衣衫去用饭。
饭后,她又交代清风去准备避子药,做好防范。
后面几日,萧景琰没来过苏府,而苏语禾也忙着整理府中事物。
江母留给她的嫁妆里,也有盛京的铺子。
但她考虑到以后的开销会很大,便上常乌去物色新的铺子门面,只是盛京的铺子租金价格实在是高,一时很难找到合适的,需要慢慢来。
不知不觉中,盛京的第一场雪到了。
苏语禾站在廊下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这场雪来得比往年急也更密,没一会儿,雪花就已压弯了枝头。
夏至怕她手冷,取了一个汤婆子塞到苏语禾手里。
“今日雪大,小姐还是不要出门,在家歇歇吧!”
苏语禾点头,转身走进屋内。
这几日,她几乎每天都会出门,表面是去熟悉盛京的环境,街道,实则是想露面,让那些人知道来了一个与苏蝉样貌相似的女子。
没见过她的人,只当或许有几分相像,而见过她的人都误以为她就是苏蝉本人。
一些好奇心重的勋爵人家,甚至还想请她去参加宴会,却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便将帖子送去江府,想让江家嫡女出席宴会时将她捎带上。
江老夫人看出了那些人的心思,心中微怒。
苏语禾是她的亲外孙女,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是她们想看就看,拿来寻乐子的,立马让娄氏回绝了。
这些事儿还是江元昂送东西过来时,无意提起的。
苏语禾听了并未生气,因为盛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
有权有势时,谁都想来巴结你,讨好你!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无人看得起你,甚至还会沦为权势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