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听那张精致到毫无瑕疵的脸,就这样出现在了竹清歌的面前。像是一道光,骤然将竹清歌混沌的意识劈开。
下一秒,竹清歌便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裹,原本因过度防备而僵硬的身子,也终于在这个怀抱中舒展开来。
竹清歌本就浑身发热,眼下又被沈肆听这么一抱,更是好似有一股滚烫的热流窜在四肢百骸。
似乎是感觉到怀中人身体的异动,沈肆听唇角微扬,冰冷的唇落在竹清歌滚烫的唇瓣:“怎么,需要本督帮忙?”
竹清歌现在根本没有精力回应沈肆听的捉弄,她浑身燥热难耐,只有仅剩的理智让她压制住
想要扑倒沈肆听的欲望。
可是这种欲望越压制,越让她难受。
“我好难受。”竹清歌的声音微弱颤抖,听的沈肆听心里一紧,唇角的笑意瞬间荡然无存。
他怎么舍得竹清歌难受?
“把药吃了。”
沈肆听从怀中掏出一颗药,喂进竹清歌的嘴里。
吃了解药,竹清歌终于恢复了神智,身子也一点点地变得有力起来,从沈肆听的怀里坐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肆听有些生气:“怎能如此马虎?若非本督派人在王府时刻盯着,此刻你还能如此安然?”
竹清歌不能否认,今日确实是她太大意了,才让齐王有了可乘之机!
可是……
“齐王是怎么进入王府的后院?又是能如此成功的给我下药?”竹清歌蹙着眉头说道,心里猛然惊觉:“王齐铭是何时和齐王勾结在一起的?”
沈肆听揉了揉竹清歌的头发,温柔如水的眸子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上:“王硕出此大事,王齐铭投门无路,齐王此刻抛出个橄榄枝,用你的清白换王硕脱罪,王齐铭自然会乐意至极。”
“原来是这样。”竹清歌忍不住冷笑出声:“恐怕,要让他们两位失望了。”
听竹清歌的这个口气,便是心里已经有了计划,沈肆听唇角微扬,期待地看着他怀里的女人。
“你准备怎么做?”
竹清歌眼波流转,朝着沈肆听神秘地招了招手:“附耳过来。”
堂堂九千岁,能被人这么勾勾手指就听话的附耳过去,普天之下能就见到这样情形的时刻,恐怕也只有竹清歌面前了。
听完竹清歌的计划,沈肆听眉头微皱,思考了片刻,声音都一并低沉了下去。
“婚姻大事,岂可视为儿戏?”
见沈肆听忽然如此严肃,竹清歌也收敛了嘴角的笑意,有些迟疑的问出口。
“你,不愿意娶我?”
所以之前那些喜欢,那些从上一世便开始的情谊,不过都是嘴巴上随便说说的玩笑?
沈肆听没有正面回答竹清歌的问题,拂袖起身,带着怒意。
“本督不同意。”
竹清歌觉得沈肆听虚伪,嘴上说着喜欢,可归根究底都是和司无端一样的男人!一样不负责任的男人!
“不同意拉倒。”竹清歌心里也带着怒意,多一句话都不想和这个家伙说。她从床榻上起身,绕过沈肆听就要走。
身形带风,整个人都气冲冲的。
沈肆听皱着眉头将她胳膊拉住,将她重新推回床上,语气里的怒意还带了些不解:“你生个什么气?”
该气的不是他吗?!
他对她的感情一片真心,可她却要将这感情当成利用的筹码,让他如何能不生气?
竹清歌摔在床上,身子猛地一痛,昂着头一脸怒意:“你不愿意娶就拉倒,就请你以后也别在说什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