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懂事的小厮,见此情景,赶紧找来了粗壮的麻绳,送到竹清歌的手边。
竹清歌单手接过麻绳,三下两下就将王硕给捆了起来。
王硕奋力地挣扎了两下,但没挣扎开,整个人脸色通红,眼底燃烧着盛怒的火气:“你是哪里来的奴才,本少爷也是你敢绑的!”
竹清歌冷笑勾唇,漆黑的眼眸瞪着王硕的脸,没有一分退让。
竹清歌抬了抬手,冷淡地吩咐开口:“都散了吧,等官服的人来处理。”
锦瑟便将人都赶了出去,关好门,屋里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三人。
王硕看着面前人那双阴冷可怖的瞳孔,忍不住狠狠地打个寒蝉,这双眸子越看越让他觉得熟悉……
猛然惊觉的王硕,眼睛瞪得很圆,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你……你是……竹清歌!?”
竹清歌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噙着嘴角,微扬起一个冷厉的弧度。
王硕心里“咯噔”一下,巨大的恐惧感席卷了他全身,脑海中一幕幕回荡着从他踏入留香阁开始,所有的一切,叫价,抬价,风杏和花妈妈的配合,最后带着借条让他签字画押的邓桓……
以及,竹清歌看风杏时担忧和愤怒的眼神……
每一处的细节都在刺激着王硕的神经。即便是再笨的人,也能感觉到这事里的端倪。
“你和风杏早就串通好的!”王硕怒目圆瞪,眼球布满了血丝:“就是为了陷害我!竹清歌,你这个卑鄙小人!”
“我卑鄙?”竹清歌冷笑,冰冷的手指狠捏起王硕的下巴:“若这一切是我的主意……你的下场一定比现在还要凄惨上百倍!”
王硕身子狠狠一颤。
确实,若是竹清歌的手段,她想要害自己,多的是办法,根本没必要如此迂回。
“谁!谁想要害我?!”
竹清歌靠在椅背上,微眯了眯眼:“数数看,你的那些仇家里,谁最希望你死?”
王硕想了想,他虽然朋友没多少,但有心思想至他于死地的,好像并没有。
除了……
王硕猛然想起一个名字。
“王憾生!?”他震惊开口,更多的是不敢相信的惊讶:“那个废物?!竟然敢对本少爷下手!?”
见他猜对了,竹清歌也不隐瞒:“你终于聪明了一回。”
可王硕还是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王憾生他怎么敢!他不想要他爹的命了吗!”
“本郡主已经找到他爹,并请了宫里最好的太医为其医治,你还有其他话可说?”
王硕重重地跌坐在地上,双眸里满是不可置信的震惊,还带着越来越浓郁的恐惧。
“竹……郡主……好歹我也是你表哥,我们是一家人,你大人有大量,这次就放过我吧,以后表哥当牛做马,一定好好报答你。”
以前遇事儿的时候,王硕一向都是嘴硬脾气臭的那一个,这一次竟然会主动服软求放过,看来是真的心虚了。
“为什么杀风杏。”
竹清歌不关心其他的,她只想知道风杏的死因。
反正屋子里只有他们三个人,王硕没有必要继续隐瞒,便实话实说地开口:“我没想杀她,是她非要跑,我才拿花瓶丢了她,谁知就这么死了。”
风杏的命,在王硕的口中如此下贱不值钱,从他的话里甚至听不出一丝懊悔,这让竹清歌更加火大。
“你承认人是你杀得了?”
王硕笑笑,笑容无赖地像个地痞流氓:“反正现在是不是我,大家都认为就是我了。我承不承认已经不重要了。”
“杀人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