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茶杯重新被放在桌上,清音擦了擦唇角,眼神仍旧是受伤的开口:“这样少爷总该相信了吧。”
清音自然不会傻到在茶水里下毒,相反的,这茶水里放的是解药,而真正的毒药早就被抹在了手帕上。为了让那手帕能顺利送到竹清歌的手上,碰过手帕的王憾生必须先喝下解药才行。
见此,王憾生轻轻蹙了蹙眉:“我并未说什么,你不必这样敏感。”
“我只是伤心。”清音努了努嘴:“我特意研究的新法子给您泡茶,原想看看您的反应呢,结果您居然那样说话。”
清音说着,重新又倒了一杯:“这下您肯喝了吧。”
王憾生抿唇,似乎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轻抿了口茶水,点头道:“确实不错。”
见他喝了,清音这才松了口气。
“少爷。您准备什么时候把手帕送过去呀。”
王憾生抬眸:“很着急吗?”
清音有些尴尬的笑笑:“也不是啦,只是想着,能尽快缓和于郡主的关系就好了。”
“嗯。”王憾生缓缓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
清音原以为王憾生要去了,眼睛一亮,但见他起身后,确实朝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我先睡一会儿,晚些再去吧。”
清音的眼神又是一暗,若是自己在着急,就太容易露馅了,想到这里,便又换上笑意,帮王憾生关好了房门。
终于等到王憾生起来,他简单收拾了一番,便去了水云苑。
“小姐。”锦瑟从庭院里走进来:“王憾生来了。”
竹清歌正眯着眼睛小憩,听到这个消息,微微抬起了眼:“哦?”
比她预想的还晚了几天。
“让他进来吧。”
“憾生参见云起郡主。”
竹清歌从软塌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凤眸轻撩,随意却撩人心魄:“三少爷有什么事情吗?”
“这个。”王憾生从袖口里拿出一块嫩粉色的手帕,双手递上:“前几日清音口无遮拦,惹郡主生气,她特意没日没夜地绣出这个手帕,送给郡主,想要以表歉意。”
锦瑟走过来,将手帕接过去。得到竹清歌的眼神示意后,便拿着手帕出去了。
“心意本郡主领了。”竹清歌打了个哈欠:“本郡主也没那么无聊,要和一个丫鬟生气。”
“还有事吗?”见王憾生送完了手帕,还站在原地没动,竹清歌便开口问道。
王憾生看着竹清歌的眼神里,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深邃和复杂,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若憾生能逃过此劫。”王憾生说着,又猛地甩开衣袍,单膝跪下,虔诚又认真地开口:“定为郡主当牛做马,万死不辞。”
竹清歌有些懵,不明白王憾生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憾生摇头:“没什么事,憾生先回去了。”
说罢,王憾生便起身,离开了水云苑。
竹清歌心里狐疑着,没过多久锦瑟便走了进来,她将手里的帕子递给竹清歌:“小姐,奴婢检查了一下,这手帕没有问题。”
竹清歌接过手帕,摊开仔细看去,上面的绣花粗制滥造,莲花绣得歪七扭八,难看极了。
竹清歌不禁蹙起眉头,脸色深沉。
锦瑟忍不住吐槽道:“那清音若是真心想要赔礼道歉,为何会送这种丑东西来,摆明了惹小姐您生气的。”
竹清歌疑惑的正是这点,那清音不喜欢她,但也不必如此明显地过来挑事儿,一个丫头试图挑战郡主的脾气?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清音就算再怎么愚蠢,也不会做这种事的。
“这不是清音送的。”
锦瑟眨了眨眼,略有惊讶地开口:“小姐您的意思是,王憾生他撒谎?”
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