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郡主尾随你?跟进你的房间?只是为了故意找你麻烦?”商牟涯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商牟涯的话音刚落,周围站着的侍卫都忍不住发笑。
王硕被笑得面子挂不住,着急地便又要开口:“是真的!还请大人明查啊!”
“明查?”商牟涯黑眸微眯:“好,那你说郡主尾随你,郡主有什么目的呢?论银子,郡主有陛下照拂,自然不缺金短银。若样貌……就郡主的气质,她想找什么样的没有?为何要尾随你?”
王硕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处于一个极其劣势的境况里,他只觉得自己处处有理,还能说不清楚了?
“实不相瞒,本少爷和郡主确实有些过节。”王硕自信满满:“所以她想跟着本少爷,想抓本少爷的把柄。”
王齐铭在一旁听着,几乎都要气死了。这个笨蛋,人家什么都没说,他倒是叽里呱啦地把什么实话都往外说!原本想着,事情实在控制不住了,就可以打的温情牌,让郡主放过王硕就算了。现在可倒好,他倒是上赶着承认自己和郡主不和睦了。
烂泥扶不上墙!
“你的意思是说……”商牟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又问了一遍来确定:“你因为和郡主有过节,所以郡主尾随你是为了抓住你的把柄?”
王硕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还点了点头。
商牟涯实在忍不住了,就笑了出声:“人家堂堂云起郡主,你不过是个无官无职的普通百姓,她若看你不顺眼,张张嘴就能办了你,何须又是尾随,又是跟踪的这么麻烦?”
这话一出,王硕忽然哑口无言。他只当竹清歌是个死了爹的柴房孤女,总是忘记她郡主的身份。
毕竟小时候每一次去丞相府做客,看到竹清歌时,她永远都在柴房的院子里洗衣服,连吃饭都不能上桌的下人模样。
商牟涯的话,就好像给了王硕当头一棒,让他瞬间就清醒了不少。
见王硕不说话,竹清歌撑着站起身来:“都是误会,疾风他也不是故意伤我的,表哥对我无礼,应该也是因为酒劲儿上头,让他神志不清醒了而已。商大人,这事儿要不然就算了吧。”
王齐铭听到竹清歌这么说,心生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只要她不追究了,硕儿应该就没事了。
可这里是大理寺,上面坐着的是商牟涯,他怎能允许有伤人案不清不楚地被盖过去?
“就算没有刺客,但是意图侵犯郡主,对郡主的大不敬,按照我北乾的礼法,也该被定罪!”
商牟涯猛地拍桌,忽然的骤响吓得人心里一惊。
“王硕,你可知罪!”
王硕愣住原地,反而是身旁站着的王齐铭,先一步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大人高抬贵手!硕儿和清歌是表兄妹,他们不过是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还请商大人莫要见怪啊!”
“让本官不要见怪?”商牟涯冷声道:“这里是大理寺,你们当过家家呢?”
王齐铭已经这个年纪,却还在为了自己的孙儿,如此卑躬屈膝地求别人,几乎将他前几十年的脸面都要丢光了。
“云起郡主。”
王齐铭实在没办法了,见商牟涯软硬不吃,他便只能去求竹清歌:“硕儿那孩子被我惯坏了,脾气大,还爱使性子,但本质不坏的,看在外公的份上,您就饶了他吧。”
竹清歌赶紧起身去扶王齐铭:“外公这一跪真是折煞了我了啊,清歌也不知道事情会闹成这样,只是王硕表哥不是被外公你囚禁在府里吗,为什么会出现在留香阁啊,若是王硕表哥乖乖待在府里,是不是就不会出这种事情了?”
竹清歌说的委婉,但足够让王齐铭明白,这件事归根究底,是他的过分宠溺导致的。
这话竹清歌不能直接说,毕竟面子这关还是得顾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