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清歌将酒杯递到竹肇群的面前:“爹,此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清歌想最后为爹爹倒一次酒。”
她说得情真意切,加上竹肇群着急让她进棺材,便没有过多的搪塞,而是接过酒杯便饮了进去。
看着竹肇群将酒喝光,竹清歌的唇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她慢慢爬进棺材里,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阴森冰冷的棺材,对她而言根本没有什么可怕。
盖子缓缓盖上,而之前竹肇群承诺给棺材留一条用来给竹清歌透光的缝隙,也没有留下。
只听见“咣当”一声,盖子就被严丝合缝地盖住,棺材里漆黑无比,狭窄又闷热。
竹清歌佯装害怕地快速敲打着棺材的盖子:“爹爹!爹爹!里面好黑啊爹爹!”
她试探着用力推了一下棺材盖,才发现盖子已经完全推不开,应该是被竹肇群彻底封死了。
而外面的竹肇群,听见棺材里有异动,便凑近去听了听,发现是竹清歌恐惧地呼救。他又直起身子,感受了一下正常距离下能否听见棺材里的声音。
他发现只要不刻意凑近去听,是听不见里面的呼救声的。
如此一来,他根本懒得理会里面的竹清歌有多害怕,只等着李家的人来提亲。
为了大大减少这次冥婚的注意力,棺材是从竹府后门离开的,一路专门挑人少的路段,即便要多绕好几个街区,也要避免引起太多人的关注。
竹清歌在棺材里躺的有些闷热,一边用手掌给自己扇着风,一边默默地推算现在的时辰。
忽然--
她感觉到身子猛地失重,棺材被摔在地上,后背被砸的生疼。
行动了?
棺材外面,一行黑衣刺客,蒙着面纱,手握长剑,将李家的接亲队伍团团围住。
不过片刻,便将李家接亲的人杀个彻底,而后抢走了棺材,只留下一个活口,故意让他去给李准报信的。
李府。
准备好一切就等新娘子到来的李准,等来的却是浑身带血的李管家。
“发生什么事情了?”
“回……回老爷的话,新娘子半路被一群黑衣人劫走,我们的人死伤惨重,基本……”说到这里,李管家重重垂头,悲伤的情绪已经说明了结果。
李准心里一紧:“可知来人是谁?”
李管家摇头:“他们各个都蒙着面纱,看不清脸,不过……”李管家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不过他们袖口都统一绣着一朵莲花!”
“莲花?”
李准有种不好的预感:“是什么样子的莲花?”
李管家找了来了纸笔,直接将他看见的莲花给画了出来。
李准看后心都凉透了。
这是南疆人的标识,南疆人为何抢竹清歌的棺材?她什么时候惹上南疆人了?
另一边。
棺材剧烈的晃动让竹清歌在棺材里待得很是难受,不知道过了多久,棺材终于稳定下来,重重落在地上,竹清歌也能舒一口气。
这一路,都快把她撞死了。
竹清歌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只能将耳朵紧贴在棺材壁上,依稀能听见外面的动静。是竹肇群的声音,他嘴里念着竹清歌听不懂的咒语。
他们应该是到了那个布满阵法的屋子,幸亏有沈肆听,他派人临时修复了屋内的摆设,为了不让竹肇群起疑心。
竹清歌上一世曾经见过不少信奉神魔的人,有的人心存善念,信奉神佛更能让他们的身心有所寄托,乐善好施,舍己为人,是即便牺牲自己也要成全别人的“大好人”。
有的人心存邪祟,信奉鬼魅好让他的私心发挥到极致,恨不能毁天灭地,连亲人孩子都照杀不误。
亦正亦邪,却是两个极端。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竹清歌都不能理解。
过分地执着一个事物,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