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一切都是巧合,那竹清歌得傻成什么样,才会看不出来端倪?
竹肇群向来老奸巨猾,但这一次的破绽实在暴露的有些多。
是故意的,还是事出紧急,他只能兵行险招?
若是后者,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如此不淡定?
竹清歌倒也不戳破,只是点了点头,跟竹肇群下了马车。
“走。”竹肇群拉起竹清歌的手腕:“出于礼貌,还是要和爹爹去和李太傅一家打个招呼。”
李准带着夫人冯启柔,还有他们的儿子李继峰,已经走在碧云寺的庭院中,听到身后的声音,回头看去,正看到竹肇群拉着女儿的手快步走来。
李准先是一惊,想到前几日竹肇群刚拒绝了他家的婚事,脸色便沉了下去。
碍于面子,却也只能打招呼。
“竹丞相,别来无恙啊。”
竹清歌暗暗观察李准的反应,他似乎并不知道竹肇群也会来这里。所以竹肇群专门赶来碧云寺,是为了制造和李准一家人的偶遇?
没等竹清歌多想,李继峰便朝她走了过来,一双小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竹清歌,随意又轻挑:“这就是传说中的云起郡主?模样确实不错,尤其是这小腰,恐怕本公子两只手就能握住了吧。”
这口气,似乎就差上手去握竹清歌的腰了。
果然和传说中一样惹人讨厌。
偏偏他那个溺爱孩子的爹,对自己儿子这等不尊重人的举动,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慈祥地笑着,温柔地教训几句,做做样子。
“继峰,不可无礼。”
李准又看向竹肇群,眼里的那份瞬间荡然无存:“我们李家每年都来这碧云寺上香,从未听过竹丞相在此地有所供奉啊。”
李准的问题,正好说中了竹清歌心里的猜想。
竹肇群也早有准备:“本相是听闻这碧云寺的寂鄢大师佛法深厚,善答人心所惑,所以慕名而来的。”
“原来如此。”李准点点头:“寂鄢大师在后庭,这个时辰过去,应该能赶上他的晨课。”
竹肇群这做戏为了做全套,硬是带着竹清歌在寂鄢大师的课上坐了足足三个时辰。
课业结束时,竹清歌觉得自己的腿都坐麻了。
当天晚上他们便暂住在碧云寺,因为竹肇群说一堂课不够,还要继续参加寂鄢大师的晨课。竹清歌也只要跟着竹肇群演戏。
“这个老头子。”锦瑟一边帮竹清歌揉着酸痛的腿,一边忍不住吐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今天又是打坐又是跪拜又是抄写,累都累死了。”
“静观其变吧。”
暴风雨就要来了,所以这几日的宁静,将格外的重要。
竹清歌洗了澡就睡下了,半夜却被浓烟呛醒。
着火了!
怎么回事,火势都烧到这个地步了,她才醒来,为什么会睡的这么沉?难道是寺里的晚膳有问题?所以她一直昏睡不醒?
顾不得想太多,竹清歌看着屋子周围燃起的熊熊火势,慌忙起身,披了件外袍就要出去。可走到门口才发现,屋子的门被锁住了。
窗户,也被人锁住了!
竹清歌开始砸门,试图呼救。
可是火势却越烧越旺,屋里的梁柱都开始脱落,竹清歌虽然用蘸水的手帕捂着口鼻,但却也坚持不了太久。
就在竹清歌觉得头昏脑胀,可能快要昏过去的时候,忽然大门被人破开,一个柔软的怀抱将她揽住。
竹清歌撑着迷蒙的眼睛看过去,瞬间便感觉毛骨悚然。
来者居然是李继峰!
他赤裸着上身,接着就准备要将她抱起。
竹清歌心里百般的不情愿,可是烟呛的她头晕眼花,明明是准备推开李继峰的,却迷迷糊糊摔进他怀里。
就这样,竹清歌被李继峰抱出了火场,而院子里的其他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