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过发丝,柏福感觉到阵阵的凉意,他看着时愈白那张月色下苍白无比的脸,愣了良久,强忍着激动的情绪问道:“你……是人是鬼?”
时愈白被这句话逗乐了。
“柏叔叔是觉得我死不瞑目,所以找回这里?”
一声柏叔叔,让柏福的情绪再也忍不住,他才不管时愈白是人是鬼,便冲过去拉住他的手。
感受到了时愈白的温度,柏福的手腕都在发抖。
“愈白……”他声音颤抖的更是厉害:“你……你没死?”
看着两个人相认的样子,让竹清歌鼻头忍不住发酸。她想起小时候和时愈白跟在柏叔叔屁股后面的样子,时过境迁,如今一切都变了。
但他们之间的感情却从未变过。
“好啦。”竹清歌走上前:“府上人多眼杂,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柏福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看向竹清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只是他好奇……
“丫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其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竹清歌耸耸肩:“我醒来后,就在竹府了。”
柏福也没有多问,看着竹清歌和时愈白,他激动地只会不停地点头,嘴里呢喃着:“好……好……真好……”
“季老将军有后了,他的孩子们还在!”
“季府的冤屈,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柏叔叔。”竹清歌道:“我们先进去吧,我怕一会儿竹肇群怀疑。”
“好。”
竹清歌又转头对时愈白道:“愈白哥哥,你先离开这里,我怕今晚人多眼杂,若发现了你就麻烦了。”
“好。”
一个闪身,时愈白便离开了。
家宴开始,一切流程如常,大家陆陆续续地前来给竹清歌敬酒,竹清歌一一回敬,酒过三巡,她已经觉得有些微醺。
于是便想着出去散散步。原本准备在花园里走一走,结果刚走过去,就看见鑫王背对着她,还有股奇怪的……
尿骚味……
竹清歌立马停下脚步,捂住口鼻转过身去。
“鑫王。你这般成何体统!”
竟敢在别人家的庭院,大庭广众之下……随地大小便!
鑫王听到有人,便赶紧抖了抖身子,将裤子穿好。转过身来赔笑着开口:“抱歉抱歉,实在憋不住了。”
竹清歌厌恶至极,便只要转了方向,却另外一边散步醒酒。
这边的花园多种植,所以花草都长得更加旺盛,即便有月光的照射,仍旧显得幽静深沉。
忽然草丛中有窸窸窣窣的声响。竹清歌有些狐疑,立马停下了脚步。鉴于之前有过类似的经验,竹清歌这一次不会再以身犯险了。于是她便准备转身离开。
忽然,草丛里爬出来一条蛇!朝着竹清歌的方向飞速前进。竹清歌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便随手捡起脚边的树杈,飞快将插死一直黑蛇!
树杈刚插进那蛇的身体,竹清歌便觉得脚踝一痛。
竟然还有一只!
镇痛过头,便是头重脚轻的眩晕,无力之感包裹着竹清歌的身子,她强撑着想要站起来,可眼前忽然一片漆黑,她便再没了知觉。
竹清歌再醒来时候,身边是竹肇群那张担忧的脸。
“歌儿你醒了!”竹肇群长长松了口气:“真是吓死爹爹了。”
竹清歌强撑着力气想要坐起来,可发现自己动一动便头昏脑涨,好像又要昏过去了。
“竹小姐莫要乱动。”陈敬癸刚把药箱收拾好,又赶紧放下药箱过来安抚竹清歌:“你身体的毒好不容易才清除干净,万不可乱动,要静养。”
“陈太医。”即便如此,竹清歌还是礼貌地对陈敬癸点了点头。
陈敬癸原本就对竹清歌的印象不错,又见她如此礼貌,更是增加了好感。
“这毒凶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