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清歌微怔。
拼尽全力?
难道这是司无端试探她的方法?
竹清歌心里有些不安。
上次的画,还有季琢的忌日,那日在悬宁宫发生的事情……
还是让司无端起了疑心吗……
思绪飘远,竹诗意的声音忽然响起。
“歌儿,要仔细听陛下的教诲。”竹诗意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道:“遇事不能躲,你看,其他小姐即便身子单薄,也勇敢地去夺球,你身为竹家人,怎能一味地往后躲呢!这着实损我竹家的面子!”
此话乍听上去,是恨铁不成钢的姐姐在教育没出息的妹妹。
但实则呢,就是想把竹清歌推到前面去,让她躲不了。
竹清歌内心冷笑,这两夫妻,还真是各有目的。
司无端想试探她的伸手。
而竹诗意呢,想看她出丑,看她的手脚被活活踢断!
见竹清歌没有理会,竹诗意有些抹不开面子,干脆将皇上搬了出来。
“歌儿!陛下的教诲,你可听进去了?”
竹清歌这才点头。
“陛下的话怎敢不听。”竹清歌苦涩道:“可歌儿能力有限,恐要让陛下和娘娘失望了。”
竹诗意早就想到竹清歌会这般推脱,但总躲也不是办法,她收买的几个蹴鞠选手,根本找不到机会攻击竹清歌。
想到这里,竹诗意便对穆瞭使了个眼色。
穆瞭,包衣副参领,实则也是被竹肇群一手提拔起来的人。
得到示意,穆瞭便直接开口,语气失望:“丞相府的大小姐,竟如此没有胆识,看看别府的小姐,一个个拼尽全力,虽说模样上灰头土脸,可那精神甚至值得我们男子学习!不论怎么狼狈,都比做个缩头乌龟强吧。”
穆瞭这样开口,他手下不少小官员也紧跟着附和。
“都是一个队伍的,她躲在后面,让其他人冲锋,自然狼狈的是其他人,你看看她,一场比赛下来,头发都没乱呢。”
“真是好深的心机呢,如今场上最光鲜亮丽的,可就属她了呢。”
“对!心机太重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竹清歌瞬间被推到风口浪尖。
全场唯有商牟涯站出来帮竹清歌说话。
可他只有一个人,声音很快就被淹没了。
看台上的沈肆听,却一直饶有兴致地看着竹清歌陷入困境。
这丫头每一次陷入困境,都有自己聪明的自救方法。
竹清歌等着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自己时,才慢悠悠看着穆瞭。
“穆大人刚才说,我没有胆识,是……缩头乌龟?”
穆瞭是个聪明人,他不会给自己留下话柄,只道是:“本官并非说竹小姐是缩头乌龟,而是那些逃避、不勇敢的人,好像缩头乌龟。”
竹清歌点点头。
“区区半场比赛,穆大人就能断定,我是个没有胆识之人?会不会太武断了。”
穆瞭冷笑,轻蔑道:“不光是我,在场所有人都看见了。”
竹清歌最烦这种狂妄自大的男人。
“既然如此,穆大人就是不相信我们会赢了?”
一个上半场,她们队伍的人就被踢的连走路都蹒跚,怎么可能赢?
“我穆瞭看人,不会错的。”
言下之意,你输定了。
竹清歌嘴角攀起一阵冷笑。
“若我的队伍赢了呢?”
穆瞭对竹清歌的轻蔑展露无疑。
他甚至连回答都懒得张口。
鼻孔出气,冷哼着摇头。
竹清歌也不恼,只道是:“若下一局我们队胜利,穆大人便当场把衣服脱了,在看台上舞一曲,如何?”
穆瞭如此大男子主义,戏子定是他最不齿的那一类人。
让他做戏子,还是当着北乾这么多官员跳舞,羞辱的程度可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