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清歌才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救竹画意,这世上因果循环,既然决定要做坏事,就要承担做坏事后自噬的后果。
趁着床上两个人纠缠不休,竹清歌悄悄就从门外面溜了出去。
刚溜出去,就听见很多人的脚步声渐近,竹清歌眉心一皱,寻了个柱子就藏了起来。
微微偏过头看去,看到来人。
王曼禾,竹诗意,为了彻底让竹清歌翻不了身,竟还请了皇帝身边的赵公公!
竹诗意真是好狠毒的心!
若都是竹家自己人,或许竹肇群会因为竹府的脸面,将此事压下去。
但赵公公作为宫中的老人,他看见了,也就相当于陛下看见了。
看来竹诗意这一次是铁定了要让她无路可走。
屏息凝声间,忽然有人抓住她的衣领。
竹清歌浑身肌肉顷刻间紧绷起来,呼吸声渐重。
难道是被她们的人发现了?
正思索着对应的法子,便听见耳边传来熟悉的男音。
“你倒是会藏。”
是沈肆听。
不知为何,经过了这几次的较量,她反而觉得沈肆听比竹家的任何一个人都可靠。
听见沈肆听的声音,竹清歌本能地松了口气。
“你怎么在这儿?”
沈肆听犹豫了几秒。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锦瑟急匆匆地来督公府找他,说她家小姐出事了,他才赶过来的吧。
那他九千岁的面子没地搁了。
想到这里,沈肆听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蹙眉道:“路过而已。”
竹清歌刚想说什么,就听到禅房里传来尖锐的叫声。
“啊!!!”
竹清歌跑到窗户外面,没急着进去,窗户的缝隙正好可以看见里面发生的情况。
王曼禾脸色铁青,看着床上衣不蔽体的两个人,狠狠咒骂道:
“胆大妄为,不光做出此等污秽之事,还敢在如此禁地,扰乱佛门安宁更是罪不可恕!”
竹清歌就在此刻佯装着急匆匆的样子跑了进去。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曼禾看见竹清歌跑进来,先是一愣,回过神来吃惊不已地开口:“你……你怎么在这儿?!”她指了指竹清歌,又颤抖着指向床上:“那床上是……”
因为门和窗都开得很大,所以屋子里的迷烟都散的差不多了。
冷风吹进来,竹画意也清醒了大半。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用被褥裹着身子,露出来的胳膊和脖颈全是红印,写满了刚才的疯狂与放纵。
王曼禾抬到半空的手,就这样僵硬在那里。
应该是竹清歌那个贱丫头的!怎么……怎么会是画意!
竹诗意也愣在那里。
一旁的赵公公见此画面,皱着眉头挪开眼神,沉沉叹了口气。
“你去哪儿了?!”王曼禾死死瞪着竹清歌,恨不得眼里生出刀子,将她刺死。
“我……”竹清歌一脸无辜的样子道:“我刚才拉肚子,就去了趟茅房。”
王曼禾气得浑身发抖,她走到床边,看着还呆愣在床上,双目失神的竹画意,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打了她一耳光。
“没用的东西!”
这一巴掌,才算是彻底将竹画意打醒了。
也让旁边酒醉迷离的鑫王惊醒了。
竹画意看着屋子里的人,除了母亲和姐姐,还有宫里的人,她浑身战栗不已,直接从床上摔下来,跌跌撞撞扑到王曼禾的脚边。
死死抱着她的裙摆,声泪俱下:“母亲您要救我!您一定要救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分明是来看竹清歌那家伙有没有上当的!怎么稀里糊涂她却成了……
越想竹画意越崩溃,跪完了王曼禾,又爬去跪竹诗意,一下一下,脑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