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陈御医什么时候走的?”
“一盏茶前。”
“……”
邺景州猛地转头,见桌案边站的根本不是陈树,是沈暖暖。而给他递茶水的也是沈暖暖。
手中的杯子下意识握紧,努力稳了稳心神:“暖暖,你怎么在这儿?”
“我也不想在这儿,但陈御医遇到一个疑难杂症解决不了,非要请我过来看看。”
“……”
邺景州后知后觉,陈御医刚才给自己扎了几针。落针后非常舒服,想咳嗽的感觉没有了。觉得非常疲惫,铺天盖地的困意袭来,好像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似的。然后就睡过去了。
他心里有些不安,手里的杯子攥的越发的紧。所以,她是知道了么?
沈暖暖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浅啜一口。
“你中了剧毒孔雀胆,但量非常少,毒性发的慢,你又一直用内力压着,所以现在还能坐在这儿听我说话。但是,如今毒还是侵入肺脏了。如果再不解毒,给明宗送终之后,就轮到你了。”
邺景州抬手捂着胸口,缓缓呼吸一口气。见事情已经暴露,也就实话实说了。
“父皇的身体每况愈下,不想自己的事再让他焦心影响他,便隐瞒了陈御医。我以为中的毒很少,又用内力压着,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这两日才发现,事情和我以为的不太一样。”
沈暖暖将茶杯放到桌子上,又问:“你是怎么中的毒?”
邺景州看着沈暖暖平静面容下的眼神,慢慢的伸手,将紧攥的杯子也放到桌子上。
“暖暖,你还记得沈佳宜吧?”
沈暖暖眼皮猛的跳了两下:“天牢里的那场火,烧死的是别人。沈佳宜金蝉脱壳,消失的无影无踪。难道……是沈佳宜给你下的毒?”
邺景州点头:“陈河已经查明,那场大火是朱家人放的。沈佳宜,是朱家人就走的。为的就是手攥一个对我们恨之入骨的棋子。
沈佳宜整容了,混在行宫里的这个院子,并能到房间伺候的婢女。自我住进来,那婢子就对我存了不安的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