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说:这毒我不会解的。”
邺景州摇头:“就算你的理智说不,你的心也不会说不。京城第一恶霸是对你最大的误解。”
沈暖暖看一眼邺景州,里面满是温暖,没有一点你多管闲事的指摘。毕竟,太后同时威胁的还有他。
两个人四目相对,彼此一笑,瞬间心有灵犀撞开了花。
最后一针扎下去,太后睫毛微微动了两下,然后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床前站着的沈暖暖和邺景州。
总是一双淡淡无情的眼睛,第一次流露出不一样的情绪。
“你们,可以袖手旁观的。”
沈暖暖哼哼:“我和太后可不是一路人。我做事情也不达目的不罢休,但我也有底线。为孩子妥协,是我作为母亲的底线。治病救人,是我作为一个医生的底线。”
太后微微点头:“哀家果然没有看错人。”
沈暖暖忙抬手:“打住,我其实也不是那么无私不记仇。来慈安宫一天,你给我造成的心理和肉体伤害,我可都一桩一桩记着呢。太后若想我继续给你治疗,咱们就做个君子协定呗?”
“什么协定?”
沈暖暖凑近太后,笑呵呵的道:“第一,我不用再学宫里的规矩和礼仪。第二,别再打邺景州的主意,就让他自由自过自己想要的日子。太后少管闲事,才能长命百岁。”
太后听完这一番话,没有生气,反而也扯开唇角笑了一下。
“你既能看出哀家中毒日久,难道看不出哀家就算解了毒也会命不久矣?如此,又何来长命百岁一说?”
沈暖暖怔了一下,才道:“原来,太后都知道。”
太后淡淡道:“哀家的身体,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就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才回来京城,想用剩下的日子,给北邺选一位合格的君主出来。但是,哀家太心急了,所以,用错了办法。”
邺景州坐在床边,握住太后的手。
“祖母,孙儿真的无心那个位置,还请您放弃这个想法。孙儿觉得,大皇子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嫡出长子,宽厚仁善,将来他做君主定会是北邺万民福祉的。至于外戚专权,那也只是祖母您的一个怀疑。朱皇后知进退,应该不会让那样事情发生的。”
“朱家隐忍多年,一朝得势,必定会兴风作浪的。”
太后反握住邺景州的手,又道:“但哀家也知道,若心里不想,逼也是逼不成的。这样,州儿答应哀家一个事,哀家就不逼你做事了,怎么样?”
邺景州不知道太后又在谋划什么,谨慎的问:“祖母,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