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大郎胎里就弱,长到现在也是个不成气候的。我全部的希望都在二郎身上。二郎若是再不好,孙家就完了啊。县主,县主你既然看得出二郎毛病,是不是也能治啊,我家二郎就千万拜托县主了啊。”
沈暖暖让孙世全坐下。
“孙叔叔这话就见外了。您和我爹同为武将,早年常来常往。我和孙德忠三五岁起就一起玩儿,事到如今,我看出了问题,自然是要实话实说。孙叔叔别急,孙德忠身上这毛病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人祸?”
沈暖暖点头。
“我今天瞧着,孙德忠身上中了慢性毒,不能一下子要人命,但长期不解,也熬不过三五年。若我没有猜测,幕后下毒的人就是明天要去你家给孙德忠看诊的神医洛道长。”
孙世全听完这话,整一个大写的愣住。
“这……这怎么可能啊?孙家和洛道长无冤无仇,甚至是,这一次洛道长做了东宫的幕僚,我才知道世上还有这么一号人。”
沈暖暖淡淡一声:“孙家和那神医有仇。不只是孙家,就是整个北邺,在神医的眼中也都是仇人。因为,洛道长来自大鄯。”
一句‘大鄯’,孙世全面色全变,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一直安静听话的邺景州也一阵心乱,将手中茶盏放到桌上,荡起一圈一圈涟漪。
孙世全今年五十岁,二十五年前北邺灭大鄯的那个事,他是亲历者。当时,他是沈青武的副将,两人一起并肩救援明王。所以,后来明王登基成明宗,他也得到重用,坐到太尉之职。
“孙叔叔,洛道长暗处给孙德忠下毒,明天又要去你家给解毒。一来一回,他就成了孙家恩人,和孙叔叔攀上关系。然后,他若是利用太尉的名头做点什么,那孙叔叔可就成了北邺的千古罪人了。”
孙世全怒而拍桌而起,终于显出几分武将硬气来。
“县主放心,我就是拼着二郎丧命,沈家绝后,也绝不会中了大鄯小人的奸计!这几年,我在京城担着武官的职,却做着文官的活儿,养尊处优失了风骨。但我永远不会忘记大鄯人的卑劣和无耻。我的父亲,就是死在大鄯人的手中!”
孙世全咬牙切齿的表了忠心,忽然看到邺景州一双眼睛凉渗渗的看着他。
完了,这晋王就是大鄯人之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