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景州大惊,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如此厚颜无耻的举动!
他脑中巨震,有什么东西要冲破结界,破笼而出。理智只剩下一丝的时候,他快如疾风地抓住沈暖暖的胳膊,就想给她扔出去。
然而,沈暖暖不闪不避,还借力地顺势靠上去,另一只手捏出根银针,趁机稳准地扎进邺景州后脖颈上穴位。
一切发生的极快。
不过一个呼吸间,沈暖暖得了手,躁狂的邺景州慢慢瘫倒在椅子上。
沈暖暖揉揉被抓疼的胳膊,才倾身到邺景州面前,抬手拍拍他的脸,勾起一边唇角,笑着邪气。
“什么眼神看我?想刀我啊。我就喜欢见别人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邺景州双目赤色到发紫,胸口更是起伏剧烈。但是,无论他怎么用力,都冲不破那根银针给他下的禁制。要冲破禁制的失控情绪也被牢牢圈住,不能动弹半分。
现在,他除了意识是清楚的,别的什么都不能做。不能动,不能说。
沈暖暖拍了他脸两下,觉得手感不错,忍不住又故作惋惜地捏了捏。
“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结果和那狗太子一样蠢,一辈子的好运气都长脸上了。”
沈暖暖觉得揩油差不多,就将瘫软的邺景州扶起来,弄到里间休息的卧床上。
“看你挺瘦的,想不到这么重!”
沈暖暖甩甩胳膊,又揉揉手腕,才扯着个凳子坐到床边,给邺景州把起脉来。
片刻后,她停止玩笑心思,眉宇间难得露出凝重之色。停止把脉,抬手扯开邺景州的腰带,双手一扒,就将他的上衣撕开两边。
瞬间,半副躯体横陈空气中,那叫一个春色满园管不住。
邺景州突然被如此对待,羞恼到瞳孔地震。如果他现在能动,定会一掌毙命这无耻女人!
然而,沈暖暖目中却无半分亵渎和猥琐。她在邺景州的檀中穴之间,快速找准两个穴位,手腕一翻,两枚银针就是又快又准地扎了下去。
捻针的时候,斜睨过去。
“瞪我干什么?别以为我是想占你便宜。我沈暖暖找男人的第一条原则就是你情我愿。强扭的瓜不甜,强来的事不干。”
“……”
时间差不多,两针拔出。一根针上挂着寒霜,一根针头好像被烈焰灼烧得发红。
“你中寒毒后,用的火滕克制。地火滕是能暂时压住寒毒,但痛苦也是非常人能熬的。白天冰寒,晚上烈焰。你能熬到现在还没死没疯魔,也算是意志超群,根骨清奇了。”
沈暖暖收起之前奚落,弯腰,将他脖后银针拔出来。很快,邺景州气血恢复运行,肢体行动自如了。
他第一个动作就是翻身坐起,将衣服合上。
沈暖暖收起银针到袖子里,忍不住翻个白眼:“病不讳医,一个大男人还怕看啊。我就是预判你不会配合我诊治才直接出手,省得浪费我时间。”
邺景州下床,愠声:“我没有请你医治!”
“你意思是我犯贱上赶着呗?要不是我大哥欠你娘一个人情,让我来给你看看,你当我愿意多管闲事。茶楼看戏不香么?杜衡不好看么?来看你脸色被你嫌弃!”
沈暖暖一句话,给邺景州怼到自闭。但很快,他从中分拣出一句关键的。
“沈将军让你来的,他认识我母妃?”
“我大哥是这么说的,但具体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暖暖让小布送出一颗药。那药从袖子里滑出到掌心上,递给邺景州。
“这颗药,能缓解你寒毒三天不发作。但是,你身体现在不仅仅是寒毒的问题,你常年用地火滕压制寒毒,以毒攻毒,导致火毒也很严重。想要彻底解毒,需要药浴加施针,还要至少一个月,才能根治。”
邺景州皱眉看那颗白色小药丸,又看看沈暖暖。
“怕我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