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宝双手小心翼翼端一碗水,迈着小短腿从屋里出来到石磨边。
咦?娘哪去了?
喊了几声也没人应,又发现紧闭的大门是开着的。
“娘……娘!”
风宝抱着碗出去宅子,没看到娘亲身影,却看到打谷场边诡异地躺着大片村民。
她胆子很大,跑过去看看。
村民还有气,但都中邪似的躺着一动不动,踢几脚都没有反应。风宝泄愤地在那些人身上又多踢几脚。
“让你们平时欺负我们,活该。”
“娘,娘,你在哪儿?”
沈暖暖撂倒围堵的村民,一口气追到村外。
看到一辆马车停在黄土路上,秀姑一身黑绿,癞蛤蟆一样正往马车上爬。爬上马车,就催促车夫快走。
车夫一鞭子下去,红鬃马甩开四蹄跑起来。
车厢里,昏迷不醒的山宝水宝就随意扔在车厢里。两个婆子见秀姑也上来马车,赶紧让出一个宽敞位置。
田嬷嬷瞧着秀姑手上空空,问:“秀姑,那个小野种呢?”
秀姑“呼哧呼哧”喘几口气,接着晦气地吐一口唾沫。
“别提了,那个小丫头精的很,还泥鳅一样滑溜,老娘我追了好几圈,差点累死了也没抓住。”
杜嬷嬷吓得不轻:“秀姑,那这少一个孩子可怎么是好啊?上面可是……”
秀姑一个白眼横过去:“上面只说处理孩子,又没说怎么处理。我已经安排村民,晚上给宅子放一把火。全烧死里面,一了百了。”
两婆子彼此看一眼,肉疼得不行。少卖一个孩子,损失二十两银子。就算秀姑分大头,她俩一人分得五两,也是白白打了水漂。
“咣当!”
“咣当!”
外面忽然传来两声大响,接着马车一阵剧烈摇晃。车厢里三个婆子吓得惊慌失措抱成一团,没命大叫起来。
马车剧烈晃了两下,忽然侧翻在路边。车辕子撅起来老高,将坐在车辕子上的车夫高高抛起,又重重摔下,晕菜了。
“哎呦,我的腰!”
“该死,两个小野种压我的腿了!”
“你们赶紧滚开,都特么在我身上压着呢!
沈暖暖将两根粗木棒伸进飞奔的马车轱辘里,成功将马车别翻。然后一脚踹开后车厢门,就见三个婆子滚成一团。
你屁股坐着她的脸,她脚踩着你的肚子,彼此还抓着头发死不撒手。而两个小孩则压在她们身上,毫发无伤。
沈暖暖追了一路,累得气没处撒。此时见这三个婆子滚成一团也不废话,弯腰脱鞋,照着她们就没头没脸地打下去。
“跑啊,再跑啊,老娘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呢!”
“躲,你特么居然敢躲,看我不打的你妈都不认识!”
“三只老狗,今天就让你们知道知道,疯子发疯的厉害!”
沈暖暖拎着鞋底子一口气抽了五六十下,一边抽的啪啪作响,一边骂的畅快淋漓。
三个婆子躲没处躲,藏没出藏,哭爹喊娘生生挨了一顿胖揍,直到沈暖暖胳膊酸了才住手。
沈暖暖打累了,将打飞边的鞋子穿回脚上,然后一手一个将山宝和水宝抱出车厢。
左看看,右看看,忽然挖到宝藏一样笑了。
那狗男人的基因不错啊,这俩小子长得粉雕玉琢,眉眼俊俏,和风宝一样人参娃娃似的也太好看了。
凭空白捡几个漂亮小宝贝,不用生不用养就有人叫妈的酸爽,谁懂?
风宝气喘吁吁追上来,累得汗珠顺脸往下淌,碗里的水早撒光了,但还在手里紧紧捧着。
“娘……娘,你可真厉害,将……哥哥们都救回来了!如意说你以前威风八面,脚踹四方,原来是真的。”
沈暖暖被风宝夸得美滋滋,将怀里俩宝放到路边柔软的草丛上。
“山宝水宝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