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说得轻巧。
关悦荣心里憋着事，面上却只能顺着苏母说道：“我知道，我就是没想到，她真的不在了。”
苏尘香死了，可是她是被家族放弃的孩子，家里也不能给她办丧事，就连遗体都不能接回，只能让她在荒山野岭里躺着。
苏母到底心疼自己的孩子，私下里给苏尘香烧了不少金银纸钱。
程愫听到沉辉的汇报后，嘲讽地说道：“这家人，可真是薄情啊。自己的女儿命丧荒野，也不去追究死因，就这么默认了。”
苏尘香长叹一口气说道：“大概，在他们的心里我早就死了吧。”
沉辉问道：“我还去闹鬼吗？”
程愫说道：“算了，不去了，你就跟着关悦荣，看能不能拿到当初那篇文章的手稿。”
沉辉说道：“说不定，她早就烧了，还能等着我去找啊？”
程愫说道：“也不一定，她是现代人，对自己的受过的教育很自信，有天然的优越感，说不定会舍不得烧，留着自己看。”
“也许等她终于被这个社会同化的时候，才会将过去的荒唐言烧掉。”
沉辉说道：“行吧，我去找找。”
程愫叹了口气：“她生长在更加平等的社会，真会适应这个封闭的世界吗？”
沉辉不知道，苏尘香也不知道。
沉辉再次来到苏府，在关悦荣的房间里翻了翻，还真给他翻到了些东西。
那是一叠写满了字的纸张，就藏在关悦荣的床头。
里面不仅仅有前段时间让关悦荣名声大噪的诗词，还有更早的时候她写下的东西。
沉辉在这里面还真的翻到了那篇人人平等的文章。不过这个篇文章明显写得更加的粗糙，看上去就是打草稿的第一版。
沉辉将这张纸拿走了，给了程愫。
程愫看着手稿上的狗爬字，说道：“看得出来，这是她自己写的。”
在宸王府养了几天后，程愫肉眼可见地涨了些肉。
她的身体上有了一层薄薄的肉，将骨头藏了起来，看上去整个人都好看了很多。
宸王再次见到程愫的时候还吓了一跳：“我们王府的伙食，这么好吗？”
程愫毫不保留的夸赞厨房的伙食：“真的很不错，吃的好，睡得好，你看我都长肉了。”
宸王摸了摸下巴说道：“确实有点人样了，要不是本王从小过目不忘，还真认不出你，那个样子瘦得就像鬼一样。”
程愫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不是饿久了吗？想当初我也算得上京城里有名的美人，只是眼下走出去怕是都没有多少人认识了。”
宸王笑了一会儿才说道：“太子要定下自己的太子妃人选了，你的那个仇人关悦荣也在候选的名单上。”
程愫说道：“那你撮合他们啊，让他们绑在一起，才能够让关悦荣去祸害太子。”
这话，说得话里有话。
宸王眯了眯眼：“你什么意思？”
程愫压低声音说道：“我饿晕了过去之后，魂游地府，听说了一件事。”
宸王微微低下头，问道：“什么事？”
“关悦荣，身上有个妖物，能够盗走别人的气运。”程愫一脸神秘：“你看看我，就是被偷走气运后的凄惨下场。”
“你说，如果太子的气运也被偷了，你是不是就方便多了？”
宸王脸色一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说我对东宫有不臣之心！”
程愫缩了缩脖子：“难道我说错了，那算了，原本我还想你和我是不是一条船上的人，现在看来不是啊。”